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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蕭應清目不轉睛盯著她看了許久,隨即闊步走了出去,步子邁得又急又大,夏姜芙忍不住提醒他,“你慢點,走太快遇著刺客躲不躲不掉。”

回應她的是蕭應清幾不可聞的輕哼。

蕭應清出了洞口就沒了動靜,夏姜芙在原地沒動,又過了會,才小心翼翼朝洞口走,嘴裡唸叨蕭應清翻臉不認人,一到安全的地兒就把她忘了,虧她冒著生命危險救她呢,白眼狼,不識好人心。

洞口外,蕭應清鐵青著臉,聽她嘴裡嘀嘀咕咕就知在罵自己壞話,他懶得解釋他視察周圍的情況去了,真不明白,這般貪生怕死的人年輕時哪兒來的膽子盜墓摸金,莫不是父皇騙他的?

夏姜芙抬頭,對上蕭應清深邃如淵的目光,她喜上眉梢,“還以為你扔下我走了呢,周圍沒人怎麼不吱個聲,害我好等。”

若不是礙於身份輩分,蕭應清很想說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但他什麼都沒說,臉上恢復了肅冷,掉頭走向旁邊的小徑。

月亮不知何時爬上枝頭,萬籟俱寂,夜風颳過,竹葉沙沙作響,夏姜芙莫名打了個哆嗦,注意到四周有腳印,想必是蕭應清擔心有刺客埋伏,四處檢查時留下的,想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愧對蕭應清的好意,於是她追著蕭應清的步子上前,小聲道,“你受了傷,能不能走,要不要我扶?”

蕭應清眼神凌厲的掃過她,淡淡道,“莫不是又想我為你做什麼?”

方才的事,讓蕭應清給她貼上了唯利是圖的標籤,他可不會這般容易上當。

“我方才以為你先走了,心頭不痛快,你別和我一般見識啊。”夏姜芙伸手扶著他手臂,見他沒推拒,心頭好受不少,後山少有人來,好在皇上款待南蠻使者,工部將路修葺過,不至於坑坑窪窪難走。

山下燈火通明,想必是發現皇上不見了,打著燈籠到處找人。

一路下山沒再遇著刺客,夏姜芙不禁鬆了口氣,蕭應清受了傷,衣衫上血漬斑駁,夏姜芙把他交給慶公公,如釋重負,“慶公公,快扶著皇上回去,招太醫瞧瞧。”

慶公公提心吊膽應了聲,倉促間,來不及給夏姜芙行禮,“侯夫人,多虧您了,您啊,是老奴的恩人啊!”

若皇上有個三長兩短,他只怕也沒命活了。想到皇上遇著刺客,他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就該寸步不離陪著皇上才是,

皇上找禮部尚書問話,路上遇著夏姜芙,讓他們先回,回去後,他左等右等不見皇上回來,提著燈籠找出來,遇著踉踉蹌蹌的秋翠,認出是夏姜芙的丫鬟,問了兩句,才知書院有刺客,頓時他嚇得六神無主,又不敢宣告皇上失蹤了,暗稟明瞭顧泊遠,命巡邏的侍衛上山找人。

“慶公公見笑了,我看著他長大,哪兒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夏姜芙揮了揮手,讓他趕緊扶著蕭應清回去。

這時候,聞聲而來的顧泊遠到了,他沉默的走向夏姜芙,執起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著,夏姜芙衣裙裂開了口子,裙襬有血跡,顧泊遠雙眸沉了沉,書院裡,他做了嚴密部署,假山周圍巡邏的侍衛全被下了迷藥,而恰好,皇上和夏姜芙走了那條道,對方估計得剛剛好。

幕後真兇,不僅瞭解夏姜芙,還極為了解皇上。

夏姜芙一動不敢動,任由他檢查夠了才出聲道,“我們回吧,忙一整天,困得不行了。”

聽聞這話,走出去幾步遠的蕭應清轉過身來,斂目道,“侯夫人累得不輕,明日在屋裡好好歇息吧。”

依禮部的行程,明日比試琴棋書畫,夏姜芙不懂音律,去了也是無聊,不如在屋歇息,而且,他看到,夏姜芙掌心刮破了皮,還有許多細碎的口子,她在前逃跑帶路,手摩挲過石壁,哪會不受傷?

“多謝皇上。”夏姜芙眉梢大喜,她最不喜歡文鄒鄒的比試了,有那個功夫,不如好好敷敷臉呢,皇上發了話,可不會有人說三道四了。

她一笑,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齒,蕭應清跟著抿了抿唇,繃著的心這才落到實處,讓慶公公扶著回了。

找到人,侍衛各司其職巡邏去了,人少了大半,夏姜芙渾身疲憊不堪,雙手搭過顧泊遠後肩靠了上去,有氣無力道,“走不動了,侯爺揹我回去。”

顧泊遠臉色晦暗不明,彎腰背起她往回走。

皇上失蹤干係重大,知道的人並不多,顧越皎他們幾兄弟睡得早,壓根不知曉夏姜芙出門遇著刺客了,待傳來敲門聲,小廝低低說夏姜芙受了傷,幾兄弟幾乎同時從床上跳起來,同時到了夏姜芙居住的寢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