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到處走,怕遇著人尷尬,故意尋了這處清幽的地休息,聽著旁邊有男女說話聲,她擔心冒犯了人,亦或者看到什麼不該看的,起身欲走,結果,看見對璧人牽手走在松花石鋪的甬道上。
男的身形高大,身姿筆挺,女的身段窈窕,嬌小可人,從身形看,沒人會懷疑他們不是夫妻。
更別論長相了。
“先說好,越澤中了狀元,你就應我去別莊住些時日,整天在府裡,無聊了。”女子側身仰望著男子,眉開眼笑的說道。
只聽男子道,“去別莊可以,待南蠻離京後才行。”
“成,那我可得住上兩三個月,摘了別莊的櫻桃才回京。。。。。。”
男子點了點頭,垂眸看向女子的眼底滿是柔意,文氏不敢出聲,怕驚擾了他們,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外人口中感情不和的夫妻私底下相處會是這般和諧溫馨的畫面,王朔要是看到這幕,估計恨自己有眼無珠吧。
自信過頭,以為送幾名舞姬就拉攏了長寧侯,結果作繭自縛,他送的舞姬出身青樓,白白給長寧侯提供了養暗娼的證據。
待二人走遠,她才逐漸回過神來,低頭看看自己,想起夏姜芙說的那句可憐自己,好似明白了些什麼。
身側丫鬟還伸長脖子看著二人消失的方向,嘀咕道,“夫人,那就是長寧侯夫人和長寧侯吧,難怪她這麼愛美,原來是為了留住長寧侯啊!”
丫鬟沒見過長寧侯,她眼裡,長寧侯身份尊貴,丰神俊朗,夏姜芙若不注重保養,輕而易舉就被其他女子比下去了,留得住長寧侯的心才怪。
文氏眼神有些飄,小聲呵斥道,“不得胡說,小心禍從口出。”
夏姜芙愛美成性,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很多人等著看她衰老醜陋,但那些人何嘗不是羨慕嫉妒夏姜芙長得好看,生活安逸?
兒子孝順,夫妻和睦,身為女子,沒什麼比這個更幸福的了。
京裡傳言不可信,這是文氏進京十年後,從顧泊遠和夏姜芙身上看到的。
丫鬟不知哪兒惹文氏不快,訕訕低下了頭。
夏姜芙和顧泊遠在湖泊邊的亭子裡歇息了許久,直到穿著宮裝的太監找來,請他們去光瑕園二人才起身,夏姜芙擔心出汗壞了妝容,走得極慢,且拉著顧泊遠的手不肯松,不顧太監在,兀自抱怨道,“皇上前邊說不許賭博玩物喪志,自己又出個彩頭請人猜今年三甲,彩頭和賭博有什麼區別?”
顧泊遠配合著她的步伐走著,沉默半晌才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你也覺得皇上是賭博吧。”得到認可,夏姜芙笑了起來,朝身側太監道,“慶公公和皇上說說,別壓抑自己,想賭就賭,他是皇帝,誰還敢說他不成?”
慶公公無奈,討個彩頭怎麼就是賭博了,賭博有輸贏,容易沉迷,皇上心繫百姓,這種事堅決杜絕的。
“侯夫人說笑了,皇上來南園是臨時起意,太后娘娘說好些年沒出過宮,皇上孝順,陪太后娘娘出來散散心。”慶公公彎著腰,細聲回道。
夏姜芙挑眉,動了動唇,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顧泊遠搶了先,“飲水思源,皇上以孝治國,乃天下人表率,皇上此舉,是百姓之福。”
能約束好了自己再要求別人,這樣的帝王,心裡想著的一定會百姓。
夏姜芙撇嘴,沒拆顧泊遠的臺。
光瑕園是南園最大的園子,假山迴廊,水榭涼亭,格局雅緻,最大的特色就是正中有桌椅,可供文武百官就座,而慶公公說的就是這後邊的亭子,往年小姐們比賽的地方。
聲音嘈雜,顧泊遠步伐滯了滯,鬆開她的手,臉色凝重,“太后娘娘身體不好,你別亂來。”
回答他的是夏姜芙滿不在乎的輕笑,她清著喉嚨道,“慶公公,走吧。”
☆、媽寶018
慶公公哎了聲,伸手攙扶著她,小心翼翼朝前邊走。
顧泊遠皺眉,男女有別,此處皆是女子,他原本要避開的,看夏姜芙蓮花移步,悠然自得,他頓了頓,大步上前,拿掉了慶公公的手,責備夏姜芙道,“你總說自己年輕,走路要人攙扶作甚?”
慶公公是先帝身邊的宮人,他扶著夏姜芙過去,必會引起軒然大波,他不信夏姜芙不知道。
想到是慶公公先遞的手,他倪了慶公公兩眼。
慶公公佯裝低頭搓手,避開了顧泊遠的目光,臉上的笑有些悻悻然。
夏姜芙手腕還僵在半空,斜了顧泊遠眼,慢條斯理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