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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天涼,顧越流蓋著毯子,面朝下躺在雕花窗戶下,旁邊依次躺著顧越澤,顧越白,顧越武。

除了顧越澤,其他三人俱是咬牙切齒的瞪著跟前的人。

“三少爺,侯爺讓您將錢財拿出來,賭博之事既往不咎。”向春中規中矩立在邊上,面色冷靜道,“四少爺五少爺六少爺身上的銀兩分文不少充公了,您身上的銀錢,除了用了的二千三百五十兩還有二萬四千六百六十七兩,侯爺說要一兩不差。”

顧越澤閉著眼,雙手枕著臉,毯子蓋住了整個腦袋,好像睡得很熟。

顧越流忿忿道,“向春,你個叛徒,爺我辛辛苦苦攢的銀子被你一腳搶了,你把錢還我。”

他怕有人惦記他的錢,自詡聰明的將錢埋在帶泥的花盆裡,從蜀州帶到京城,他還沒來得及清點呢,被向春把老底掀了,他氣啊,“向春,你還我的錢。”

向春不卑不亢,“六少爺,是侯爺的意思,您有什麼話傍晚侯爺回來您與侯爺說。”

四位少爺,四少爺將銀錢藏在玉膚膏的瓶子裡,五少爺將錢盡數帶在身上,六少爺將其埋在長過月亮花的泥裡,就三少爺的錢,他翻遍大大小小箱子盒子,身上也檢查過,怎麼也找不到,不知藏哪兒去了。

錢多會壞事,顧泊遠下令將幾位少爺的錢收回賬房充公,他也沒法子啊。

看顧越澤趴著,身上的毯子捂得嚴嚴實實,向春再接再厲勸道,“三少爺,您在府裡衣食無憂,每個月有月例,在朝廷還有俸祿,那些錢是塞婉公主的,您留著不太妥當。”

顧越澤依舊無動於衷,顧越流呸了,“放賬房就妥當了?我們嘔心泣血熬了多少通宵才贏回來的,憑什麼充公,向春,你把我的錢還來。”

向春苦笑,再次糾正六少爺,“是侯爺的意思。”

“我不管,父親怎麼知道我的錢埋在泥裡的,一定是你告訴他的,你得還我。”顧越流心裡那個氣啊,顧越澤早提醒過他們回京後顧泊遠會沒收他們身上的錢財,他絞盡腦汁才想到花盆,以為最萬無一失,結果被向春輕而易舉給發現了,他就奇了怪了,“你怎麼知道我的錢在花盆裡,你偷偷監視我?”

沒理由啊,他埋錢的時候可是四下檢查過沒人,向春怎麼發現的?

向春嘴角抽了抽,暗道,就衝著您每晚睡覺錢盯著花盆笑得那勁兒就看得出端倪,哪兒用得著監視,不過他不敢如實說,怕把顧越流氣壞了,只道,“奴才挨個挨個翻的。”

顧越白和顧越武俱是心頭一痛,“那些夜白熬了,我的錢哪。”

上萬兩銀子,說沒就沒了,他們都沒想好怎麼花呢。

向春面上含笑,不厭其煩詢問顧越澤,顧越流沒個好氣,“你走吧,三哥睡著了,不會理你的。”

顧越澤是誰,向春要從他手裡拿到錢,想都別想。

向春說得口乾舌燥,榻上的顧越澤連喘氣的聲息都沒有,逢夏姜芙進屋,向春心虛的福了福身,倉惶而跑,弄得夏姜芙眼神微詫,向春怎麼見著自己跟老鼠見著貓似的,她定了定神,看向掀開毯子的顧越澤,想起正事來,“我讓太醫來給你們瞧瞧,你大哥成親,屁股上帶著傷不吉利,順便讓太醫把個脈,看看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地方。”夏姜芙坐在榻前,溫聲問向春路上有沒有欺負他們,顧越流很想說有但他回想了便,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向春拿他的錢是不對可是路上向春和歡喜對他們不錯,他不好意思昧著良心說謊。

向春將顧越澤的包袱翻了一遍,還是沒有銀子的蹤跡,顧越澤看似不著調,認真較勁起來不輸顧越皎,尤其在銀錢方面最為上心,他知道只要顧越澤不開口,他們別想把銀子翻出來,他如實稟明顧泊遠,讓顧泊遠拿主意。

“他能藏得這般隱也算下了功夫,由著他去。”顧泊遠翻閱著東境傳來的公文,梁鴻果真什麼都沒查到,只是又遭遇了場刺殺,那些人來勢洶洶,梁鴻懷疑是承恩侯府的人做的,求朝廷再派些人支援。

梁鴻和承恩侯反目了。

“你說三少爺殺任勵的人是任勵派去抓少爺們的那幫人?”顧泊遠闔上公文,語氣森然。

“是,三少爺摸清他們底細,以家人為要挾讓他們殺任大人。”向春有些擔憂,“大理寺的人心細如髮,會不會發現什麼?”

任勵是朝廷命官,在天子腳下被殺,皇上命大理寺和刑部儘快捉拿犯人歸案,要是他們將顧越澤供出來,侯府就惹上麻煩了,“要不要奴才將那些人的家人抓來?”

“你見過有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