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快,鐵器反手一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骰子藏進袖口,脆生生道,“別慌亂!”
她昨晚應過顧泊遠除了守歲不玩骰子,豈料這麼快就被抓了現行。
沒辦法,朝廷不禁賭的時候她不喜歡玩,禁賭後,她反而蠢蠢欲動雙手發癢,老夫人說得不錯,她骨子裡就是個愛跟人作對的。
顧泊遠在外就聽到裡邊聲音了,看桌上沒來得及銷燬的贓物,他面無表情掃了眼在場的人,聲音冷若寒冰,“誰允許你們擲骰子的?”
夏姜芙挺了挺胸脯,一口否認,“沒擲骰子,我們玩猜謎遊戲,誰猜中了就能贏錢。”
“和賭博有什麼不一樣的?”顧泊遠又冷冰冰問了句,眼神鋒利的看向桌上鐵器碗,神色愈發冷峻,“誰帶的頭?”
夏姜芙正要答話,誰知顧泊遠不理會她,目光冷冽的瞪向顧越澤,“你的骰子?”
之前他讓向春在顧越澤房裡搜出不少骰子,這兒除了顧越澤,不可能有人會收藏那玩意,“向春,把三少爺帶去書房。”
夏姜芙被他陰沉的臉色弄得來了火氣,“顧泊遠,你敢?你在宮裡受了氣就回府發脾氣,真有本事就把氣撒到宮裡去。”
她拉住顧越澤,“你別怕,娘在呢,誰都不敢動你。”
顧泊遠目光淡淡拂過顧越澤,沒說什麼,撣了撣肩頭堆積的雪,叫上向春去了書房。
顧越澤渾身僵硬,半晌,拉開夏姜芙,語聲溫和,“娘,您別擔心,我去去就回,大過年的,爹不會為難我的。”
顧越澤太瞭解顧泊遠了,他要不去書房,改日多的是法子折騰自己,夏姜芙偏心他們,真要為了他和顧泊遠鬧起來,他於心不忍,斂起思緒,他再次寬慰夏姜芙,“娘,我去去就回。”
大不了就是被揍一頓,這些年他也不差這頓。
夏姜芙面露擔憂,旁邊的顧越皎安慰她,“娘,爹不會打三弟的。”
真要打,不會讓夏姜芙知道。
夏姜芙送顧越澤出門,自己在外等著,兩刻鐘後,顧越澤回來了,夏姜芙忙過去攜了他的手,上上下下檢查他有沒有受傷,顧越澤忍俊不禁,“娘,我沒事,爹叫我去書房是有話交代我,您別想多了。”
那件事顧泊遠不讓告訴夏姜芙,他也不敢多提。
“什麼話不當著面說,非得偷偷叫去書房。。。。。。”
“掙錢的大事,我以後和娘慢慢說。”顧越澤故作神秘的賣了個關子。
夏姜芙確認他沒受傷,放心不少,沒有追根究底問什麼大事,見顧泊遠站在不遠處,她拍拍顧越澤的肩,示意他先走,等顧越澤走了她才朝顧泊遠走去,兩人站在雪雕的樹下,誰都沒有開口,顧泊遠見她小手露在外邊,抓起放在自己掌心搓著,小聲道,“生氣了?”
“你說呢?”
“我找他說書鋪的事兒,沒有說半句重話。”他是想借著擲骰子的名義將顧越澤打發走的,但被顧越澤拒絕了,“與其懲罰我賭博,不如說我出門做生意去了,這樣娘不會提心吊膽,也不會事後怪罪您,多兩全其美。”
顧泊遠不信顧越澤好心為他著想,果不其然,下一句顧越澤就開口要他書房裡的字畫。
念在顧越澤識趣的份上,那副字畫就送他了。
夏姜芙滿意的笑了,“信你,咱府裡是不是沒錢了?”
她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賬房入不敷出,所以才找顧越澤聊掙錢的事。
“杞人憂天。”顧泊遠不知她腦子裡想什麼,“你要擔心日後沒錢花就找賬房先生問問,要連你一生富裕都不能保證,當年我哪兒敢娶你回來。”
夏姜芙撇嘴,“說得好像我是奔著你的錢來的似的。”
握著她的手轉到她腰間,自然而然摟著她,目光掠過她淺笑的眉眼,眉梢跟著漾起了笑,“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
夏姜芙不知他還記得以前的事,神色赧然,嘴硬道,“什麼話?”
顧泊遠搖搖頭,沒有繼續往下說,提及過往免不了想起那個人,何必呢。
作者有話要說: 得知顧越澤搜刮顧泊遠一副字畫,顧越流鄙視不已,“三哥,你是商人,這副肅靜清雅的畫太不符合你的氣質了。”
“我什麼氣質?”
顧越流想也不想,“無商不奸的氣質!”
☆、079
“沒什麼。”顧泊遠不想繼續聊這個; 緊了緊腰間的手,談及顧越涵親事; “皇上吩咐內務府著手準備涵涵成親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