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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兒女。”

她們的父親南陽侯在十四年前在邊疆小城裡認識了一個姑娘,那位姑娘素有急智,後被她們父親納為姨娘,一直在邊關伺候,生有一子,如今已十歲了。

至於那一女,為他們母親送往邊關的姨娘所生,那姨娘如今自早已作了古。

第002章 王妃果斷懲姨娘

林夫人的來處,自是那位姨娘聰慧過人,數次替南陽侯出謀劃策,讓大慶朝守住了邊疆,因此得當今皇帝高看一眼,便只是姨娘卻也得破格封三品誥命,被稱為夫人。

這天下人,除了京城之外,只知道守著邊疆的南陽侯有一與國有功的夫人,自幼聰慧過人的兒子及素有善名的庶女,少有知道守在京城做為武官人質的嫡妻與二女。

就是侯夫人,如今也不過二品誥命,如今林夫人再立功績,這三品誥命要再往上提,又置她們母親於何地?

蕭靜開始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心中有了想法,輕聲道:“說來林夫人還不曾向母親敬過茶?”

當年南陽侯將林夫人納為姨娘,就一直將人放在邊關,從未將人帶入京城過一回。

她們的母親南陽侯夫人就算是心中再不滿,然而夫君在外還需得人伺候,除了再送去了一個姨娘期盼著能分一分寵之外,也別無他法。

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位姨娘陪伴在自己丈夫身邊聲名鵲起,從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姨娘變成了有誥命的夫人,將自己逼得一緊再緊。

更甚至於,眼睜睜地看著林夫人生下兒子,而自己孤零零的守在京中的空蕩蕩府中,看著那一對狗男女向著世人說著他們的恩愛。

蕭安嗤笑了一聲,偏著頭道:“三年前外祖一家出事,父親為避嫌沒有為外祖一家走動半分,反而上書陛下嚴查此事,外祖一家因此被滅了三族。如今三年一到再入京述職卻是帶回了林夫人,大姐覺得林夫人這是來與母親敬茶的?”

這是見她們母親沒了孃家,林夫人又有軍功在身,想要逼宮來了。那個女人,可比王府裡這位齊姨娘要有本事得多,也更要不好對付。

蕭靜手中的佛珠轉得越來越快,嘴裡卻道:“母親到底是他的結髮夫妻,成親二十餘載,又育有二女。我還是三皇子妃,他敢與母親如何?”就是愛瘋了林氏,父親哪來的底氣敢與自家母親和離。

“他又有什麼不敢?”蕭安反問道,“還有一事大姐恐不知曉,林家有姑娘入了宮。”

本轉動得飛快的佛珠被纖細白嫩的手指掐住,蕭靜閉眼睜眼間情緒變化飛快,最後面色又趨於平淡,只心中波濤洶湧難以平靜。

外祖一家出事,景王便逼她日益更甚,甚至到將器重的大宮女收為姨娘徹底掌控王府內院要逼她張口臣服的地步,要是南陽侯不再偏向景王,她的下場會是什麼?

父親偏愛林夫人十多年如一日,親自教導他所出的兒子,自幼往軍營裡帶,已然將此子當作繼承人來看,然後林家的姑娘進了宮,她母親的下場會是什麼?

想通了這兩點的蕭靜最後笑了起來,只捂著嘴不敢笑得太大聲,隨後眼睛裡流出的淚水便打溼了雙手,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衣襟上。

她不得不承認,當年那個將她當作珍寶的父親,早已經忘了她了,甚至打算毫不顧忌的犧牲掉她了。

蕭靜的哭聲十分壓抑,壓抑到只見著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卻是半點不見哽咽,到最後連肩頭的聳動都停了下來。

蕭安知道,自己這個姐姐如今是念不了佛了,被逼到絕路的她們,總得要闖出一條路來。

“你想做什麼?”流乾了眼淚的蕭靜問道。

蕭安拿出手絹輕輕替心疼的蕭靜擦乾了眼,放軟了聲道:“我不過一介閨閣女子能做什麼,也不過是盼著阿姐與錦繡能安安穩穩的活著罷了。姐姐與侄女活得安穩了,我們母女才得有一口氣在。”

“安穩的活著?如今不是?”蕭靜跟著自嘲道。

蕭安收起了手絹,在蕭靜耳邊道:“姐夫若是一輩子沒那個機會,姐姐覺得日後世子之位會是誰的孩子的?若姐夫有那麼一個機會,日後皇后之位更甚太子之位會是誰的?”

蕭靜想起景王得野心勃勃,所有人都當她愚笨看不明白,然而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看得太明白了,才去唸的佛。

景王一輩子是景王,世子之位許他只會願意留給那位替他籌謀劃策的齊姨娘之子而不是自己這個不願替他淘力的王妃之子;景王要有機會當上皇帝,那麼皇后之位輪到她的可能太低,太子許不會是齊姨娘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