恿自己胞妹去對付一個小小上不得檯面的齊姨娘。
再者自己好歹是公侯嫡出,焉有真跟一介小妾鬧氣的道理。
齊姨娘看著蕭安朝著王妃的院子裡而去,隨後與身邊的丫鬟道:“走吧。”
雖兩人穿著同等的一等丫鬟服飾,然而齊姨娘一轉身間,很明顯看得出跟著的另外一個丫鬟對她的恭敬。
“魏家被抄家滅族,蕭侯爺在邊關早有愛寵,還生得獨子,如今她們的日子也沒那麼好過,姨娘又何必忍她。”那丫鬟跟著跟著就忍不住道。
齊姨娘不是受氣的人,也曾經有人想要算計她,然而都被她狠狠反擊了回去還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因此見到齊姨娘對蕭安的容忍,丫鬟十分不解。
蕭安姐妹如今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日了,自家主子雖面上只是個宮女出身,然而有勇有謀不說還得王爺看重常常歇在房中,跟面上光且還有個叛國罪名外家的王妃相比,誰優誰劣腦子清楚的都知道該如何抉擇。
在丫鬟眼裡,要王妃是個腦子清楚的,知曉自己目下的局勢就該管好自己的胞妹,好好跟自家主子打好關係,而不是次次讓蕭安來欺負自家主子。
齊姨娘在花園裡慢吞吞的走著,聽見丫鬟這話並未出口說逾越,只輕聲道:“如此便好。”
她的身份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她的王府裡的地位,不是沒想過先籌謀出宮後再謀劃其他的身份嫁入王府,然而她是景王身邊一道長大的丫鬟,到底也瞞不過眾人,最終還是繼續當著宮女,且藉著淑妃的手賜給景王讓王妃不敢輕易動她才算是最安全的法子。
如今王妃外家出事,在孃家又借不得勢於她而言才是最好的,她比誰都盼著王妃能夠穩穩當當的坐在她頭上面,也好過景王生母淑妃嫌棄王妃想要換一個孃家強橫對景王有利卻能輕易對付她來的強。
她是妾,連個名分都沒的妾,然而王妃自三年前禮佛更不管事,連外人也少見,說句張狂的話,如今王府內院就是她一個人說了算,除了王妃身邊的人動不了之外,其他人誰見自己不得彎下腰來。
只等著日後景王能登大寶,若是能得王府長子,就是皇后之位她也是有機會爭一爭的,又何必爭這一時之氣。
齊姨娘自認是個聰慧的,從來都將自己的野心藏得極深,就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然而野心這種東西,也從來瞞不過真正的聰明人。
蕭安進了王妃的院子,只一擺手,自己帶來的人幾息之間便控制了整個院落。
景王妃蕭靜十分淡然地看著蕭安的舉動,回頭進了屋子讓人將女兒抱在了側室才道:“妹妹今日怎的有時間來玩?”
其實不用問,只看蕭安那臉色還尤有些難看,蕭靜便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又為了王府裡的那個小妾替自己悶氣了。
為此蕭靜倒也勸過兩次,然而蕭安素來都是這般的脾氣,見不得自己吃虧,到底也是為了她好,她也不再多說。
蕭安再無狀也無非是譏諷齊姨娘兩句,並沒跟外面小兒郎比武鬥毆那般行事,比起齊姨娘的野心勃勃算不得事。
說起來自三年前外祖一家被判通敵賣國,景王與自己的耐心就越來越差,後來一次爭執後將齊姨娘納入後院想要膈應她,倒是讓她無意中看出了齊姨娘的野心來,倒也不是一樁壞事。
要她說,齊姨娘這蹦躂出來卻是正好,一個明面上對主母俯視耽耽的人,總比一個藏在暗處的強,這寂寞的後院總得要看些戲才好打發日子。
至於齊姨娘那點子野心,與她而言也不過是個樂子,就好似戲臺子上排演的戲。
不過蕭安邊關長大,素來不懂後院中事,對於裡面的彎彎繞繞從來不知,此回來見自家阿姐,也並非是無事閒談,與她排鬱解悶出出氣甚的。
“阿姐可知父親要回來了?”
蕭安坐下後與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隨後才隨口道。
與蕭安不同,蕭靜對自己父親南陽侯是有感情在的,她是南陽侯第一個孩子,在幼時也被南陽侯真心疼愛過,聽聞此事難免有些動容,“果真?”
蕭安卻見不得自家阿姐這般模樣,好似那男人是個好父親一般,嘲諷道:“阿姐以為父親回來是為何?”
蕭靜自然知曉蕭安的話中之意,只垂下了嘴角,又是一副寡淡模樣,倒是尋不到說辭來駁了蕭安的話。
蕭安也不跟蕭靜含糊,直言道:“林姨娘,不,林夫人在邊關又立了一功,父親在戰報上為林夫人請了功勳,此回回京述職也帶上了邊關那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