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裡閃過寒芒,青杏尖利的瓜子臉透著一股駭的陰戾,冷冷笑道:“夫人剛才的法子卻是好的,只不過,不要一下子捂死她。找府裡最大力的婆子來,拿軟枕墊了她的肚子,再給我狠狠的打。”
吳氏明白過來,忍不住對青杏翹起了大拇指,巴結笑道:“還是姑娘高明!”
說罷,她悄悄將一包東西塞到青杏手裡,涎笑道:“姑娘今日辛苦了,還請姑娘呆會去公主面前美言幾句,幫忙勸著公主原諒駙馬才好。”
青杏當面開啟看了,卻是一比流光水潤的翡翠耳環,還有一對翡翠手鐲,更有京城最好的胭脂鋪芙蓉鋪最新出的胭脂水粉。
眸光微微一亮,青杏收了東西笑道:“夫人客氣了。公主既然已嫁進李府,自然與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那裡還有生氣的道理。”
聞言,吳氏緊繃的心松下半分,笑著送她離開柴房,轉身卻是依青杏所言,叫來府裡最大力氣的婆子拿墊子隔著,往蘇流螢肚子上掄拳頭……
這個打法,既不會在表皮留下傷痕,卻傷及了蘇流螢的五臟六腑,實在算是陰毒。
蘇流螢身子本就消瘦單薄,那裡受得住這樣的毒打,不一會兒已是被打得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看著昏死過去的蘇流螢,吳氏滿意一笑,讓人替她擦乾淨嘴邊的血漬,換下身上帶血的衣裳,抬她放進下人房裡,假裝什麼事都沒有。
一邊往前院趕,吳氏心裡一邊得意的想,這個法子確實不錯,以後每天讓人用這法子打她一頓,相信如此下去,不屑半個月她就五臟六腑爛盡而死。
而到死都不會有人知道她是被虐待打死的。
心裡歡喜,吳氏忍不住想將這事去告訴給李志,卻在宴席上遍找他不到,問了下人,才知道李志與樓世子去了後面的書房。
吳氏心裡閃過疑惑,府上賓客雲集,自家老爺不在前面招待客人,怎麼在這個時候與世子爺去書房做甚?
李府的書房內,李志白著臉看著樓樾手中的東西,眸光裡劃過一絲慌亂,冷聲道:“世子爺這是何意?”
右手食指一下一下輕輕叩著桌面,樓樾勾唇冷冷一笑,開門見山道:“本世子想拿它跟尚書大人換一個人。”
李志一聽就明白樓樾要的人是蘇流螢。
可是,蘇流螢是樓皇后交到他手裡來的,皇后的用意他多少猜到。所以,一時竟是猶豫了。
眸光閃了閃,李志按捺住心頭的慌亂,拱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樓樾的神色,道:“世子爺應該知道,從今日起,李府就是皇后太子的人了,也是說,從今往後,老夫和世子爺同路上的人……所以,此事,世子爺不如就此揭過,還大家一個安寧……”
樓樾靜靜聽著,面上平靜無波,心裡卻是翻起了巨浪……
聽到李志的推脫之司,樓樾心裡不由疑竇眾生——
愛權如命的李志,竟是為了蘇流螢不怕丟了官職,不受他的威脅!
難道,他將蘇流螢留在府裡還有其他用途?
想到這裡,樓樾眉頭幾不可聞的擰起,冷冷嗤笑道:“沒想到精於算計的尚書大人竟是算不好這筆買賣了。”
話鋒一轉,他的聲音冷冽如霜,“既然不能如我所願,本世子只得將手中的東西如實上交給聖上了。”
說罷,他毫無留戀的起身離開,像極了欺行霸市的奸商,為達目的,明目張膽的猖狂著。
“世子爺!”
見他要走,李志情急之下連忙開口喊住他,攏在袖下的手氣得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李志貴為刑部尚書,兒子是深得位高權重的大司馬,而在今天,還正式與皇上成為了親家,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卻沒想到,轉眼就被樓樾威脅上了。
心裡憤恨不平,李志氣得臉色發白,沉聲道:“難道世子爺為了一個女人,要與老夫撕破臉,連皇后與太子的大業都不顧及了……”
“大人知道本世子最大的優點是什麼?”
樓樾突兀的打斷李志的話。
李志一臉怔懵的看著面前喜怒不定的世子爺,心裡悄悄捏了把汗,更是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他的話。
其實在李志這些靠自己手段爬上高位的臣子眼裡,他們是瞧不起像樓樾這些生來就貴胄的貴族子弟,認為他們除了有尊貴的出身,靠的全是祖輩的蔭庇。除此之外,他們就是一群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
而樓樾更是此中的典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蠻不講理,更是為達自己的目的,不分清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