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道:“我只是不忍你白勞一場,於其空跑一趟,不如另尋合適的去處。畢竟江山已定,萬難更改的。”
終歸英雄沒路,過得良久,趙蕩一聲輕笑:“黃天厚土何處不埋人,有你陪著,便是空跑一趟又如何?”
一路上,齊森一直在不停彙報沿途的訊息,趙蕩不避諱於如玉,如玉便也知道張君自出西京,仍還緊追著趙蕩一路不曾放鬆。
從京東路一條大路直上便是雲內州,經過汾州、太原府諸地時,自有從西京跟隨而來的地方官員前去通報,在汾州便有府尹接待午飯。用罷午飯再走得百里路程,便到了太原府。離太原府至少還有十里路程,便見路邊遠遠站著地方府尹,這府尹帶著一群下屬官員,各各兒捧著黃白之物,兼或乾糧點心,綾羅綢緞等物,遠遠見趙蕩來了,笑的嘴巴都合不攏。
“下官聽聞王爺過境,略備薄禮前來送行,但不知王爺是要往何處去?”這官員表明了只是送行而非接引,顯然是怕趙蕩要入太原府。
趙蕩懷中還坐擁著如玉,提鞭在那一隻只盤子裡挑撥了一遍,冷嗤一聲笑:“孤貴為皇子,雖說這些年來以惜儉為命,從不曾奢靡無度過,但這點家底仍還是有的,送行不必,水也不討,自去吧!”
這府尹得聞趙蕩竟不入城,大鬆一口氣,帶著一群人轉身而去。
揮鞭再沿黃河北上,春風還不曾吹到晉地,桃李不過花苞,天地之間仍還蒼茫蕭瑟。經過太原府,調轉馬頭更往西南方向的懸甕山麓而去。約五十里路程,便到了唐叔虞祠。
唐叔虞是周武王姬發之子,周成王姬誦的同母弟弟。晉侯為其子,晉地以他為始,遂在此建祠。祠中並無多人看守,趙蕩抱如玉下了馬,自大門處進殿。迎門便是女郎祠,為祭奠唐叔虞之母邑姜而建。
殿外兩側古松參天,殿內塑郎女,兩側彩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