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6部分

們將他甩掉了!”

趙蕩回頭,緊策馬鞭,放聲大笑:“如玉,走,咱們一起去把屬於孤的江山奪回來!”

*

這夜趙蕩一行便到了西京。暮色滄茫之中,西京府尹張永親迎城門側,遙見趙蕩便遠遠下拜。趙蕩也不下馬,帶著如玉進了西京城,當夜便宿在這西京府後院。

張永在府衙後院備了薄酒與菜,要請趙蕩相商。

趙蕩累了一日一夜,也不過略睡得片刻,到了酒桌上左右不見如玉,問齊森:“如玉在何處?”

齊森回道:“一路勞頓,公主叫張夫人帶去休息了。”

趙蕩道:“請來!”

張永執意要讓趙蕩往主座,趙蕩壓制了他,相對而坐,問道:“西京大營什麼情況?”

張永道:“屬下既得殿下之令,便派人往營中檢視。自昨天下午宮中傳變之後,先是張君在營壓制,其後永國公張登親至,如今他親自鎮營,只怕很難調出兵來。”

趙蕩閉眼片,略略點了點頭,又輕輕搖頭,彷彿是在安慰自己:“不怕,孤還有沈歸,他手中握有重兵,撥亂反正不是難事。”

說著,如玉進門了。趙蕩本是一臉陰霾,見如玉進了門,即刻起身相迎,親自牽手迎她坐到主坐上。

如玉自幼受禮教教化,只知男是天女是地,男尊而女卑,見年紀青青的府尹都坐在側首,趙蕩反而要將自己往主位上讓,欠了一禮道:“王爺,我不過一婦人兒,居於主座怕是不雅,若你有話說,不如當面吩咐,我站著聽便是。”

趙蕩低頭看著如玉,微微嘆了一息道:“如玉,你是契丹公主,是孤的公主,居於主位不過尋常小事而已。跟著孤,你得習慣自己是個公主。”

張永上一回見,如玉還是張君之妻,打扮的小道姑兒一樣到西京府來爭自己一點薄產。趙蕩丟了江山卻奪得美人,也不知張君此刻還在那裡抓瞎,想到這裡也是一笑:“王爺與下官都非外人,公主又何需歉禮,快快坐了咱們聊正事。”

一百多人前護後擁,這西京府中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如玉當然沒有天真到認為自己能跑出去。今日在馬上由著趙蕩顛了整整一日,到此時如玉耳中仍還嗡嗡響個不停。她神思恍遊,忽而便聽趙蕩問張永:“沿汾水往上,多久能到雲內州?”

張永道:“下官知王爺急切之心,但如今沈歸與金國正在開戰,他若疾速撤兵,只怕雲內州就要失守。國門之重,重於一切,您若不棄,不如在這西京府埋藏幾日,待下官與沈歸再細細商量一番,叫他審時遣兵,助王爺再奪帝位,如何?”

趙蕩道:“不出三個時辰,張君便會嗅味而至。西京大營離此不過幾十里路程,孤不能在此坐以待斃,你備些人,再備些錢糧,孤要親自往雲內州,交涉戰事,騰出沈歸之兵,再逼京城。”

如玉一聽張君二字,一雙秋水脈脈的圓眼兒隨即一瞟,趙蕩看在眼中,挾了口菜給她,柔聲道:“快些吃,吃罷了好好睡一覺。”

張永又敬了趙蕩一杯,見他無聲抿了,說道:“昔從聖駕那幾年,下官以為皇上立儲君的心思,多一半仍還在王爺身上,只是朝中文武大臣反對的厲害,而太子又是皇后嫡出,皇上才會叫他佔穩儲君之位。

這幾年中,皇上但凡於儲君之事上有所表態,其態度仍還是一力傾斜於王爺您的,而您又掌控著兩座大營,最後怎會……?”

趙蕩再飲一杯。

“孤未曾發兵平南部諸州之亂,惹了龍逆,這是其一。再者,便是張登那老賊,太子妃以其侄女為貨,誘其開啟國門,自夏州放花剌兵入歷,他竟真的幹了。”

張永抿了一唇酒,低聲道:“愚蠢之極!”

如玉一臉赧訕。事實上姜璃珠並沒能誘得張登開啟國門,最後還是她一力說服,張登才命張虎放了花剌兵入歷的。

趙蕩亦飲了一杯:“孤自來只愛與聰明人為敵便在這裡,趙宣開啟國門,花剌兵也許明日一早就要兵臨城下,他們是不可能再走的。屆時引狼入室,張登為統兵而退敵,從此,皇權仍將屈存於兵權,他趙宣也只能做個傀儡皇帝。”

但趙宣寧可做傀儡,寧可國破山河慘碎,也不肯叫趙蕩得呈,所謂爭帝之心,莫過如此。

趙蕩見如玉落了筷子,起身帶著她出門,在西京府的後苑中漫走。

這後苑中再無它物,唯一株株高大的玉皇李正在開花。玉梅色白而膩,似瓊英遍樹,香芬而味醇。漫步於這高大的李園之中,如玉幾番未能忍住,終於還是問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