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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了馬鞭,就在如玉房中換了氈靴,使個眼色叫烏蘇帶走了小安護,遠遠坐在妝臺後看得許久,問道:“今兒可喝了□□?”
如玉道:“嫌腥,未曾喝。”
作者有話要說: 如玉原本所想,只是把趙蕩送到鴛鴦淖,至於趙蕩是怎麼留下她的,放到趙蕩的番外裡去講。
畢竟男主是張君,所以下章他就會找到了,然後欺師滅祖,和趙蕩幹架,哈!
第105章 農夫與蛇
她總嫌羊奶有股腥羶不肯喝; 恰最近沒有產乳的牛,這地方交通不便又沒有雞子蔬菜; 自入冬之後; 她瘦了不少,初來時還水嫩嫩的膚色; 到如今也漸漸萎黃了不少。
趙蕩明知自己走了如玉才自在; 仍還自作多情問:“孤走了兩日,可想孤了不曾?”
如玉不語; 走到窗前看得一眼,指著窗外鐵青著一張臉瞪著小安護的完顏雪道:“王爺不去哄哄郡主麼?她瞧著十分生氣的樣子。”
趙蕩一笑; 反問如玉:“她何時不生氣?”
他和完顏雪當是老相識。完顏雪的父親完顏胥是金國大元帥; 管金國五院兵馬; 膝下兒子眾多; 卻唯有完顏雪這一個女兒,自來千寵萬愛; 也是家中的嬌嬌女。
完顏雪身量高大,額高鼻挺,與趙蕩站在一起; 端地是十分登對的一對佳人。
如玉到此幾個月; 但凡見完顏雪來,總是氣呼呼的樣子。可只要趙蕩肯陪她一起出去打獵遊射,那張兩頰泛紅的小臉兒便要笑成一朵海棠花。
趙蕩當初叫張震一刀險些傷到脾臟,一路有如玉悉心照料,才能活著逃到這鴛鴦淖來。他換掉了氈靴; 另換上一雙青緞朝靴,解了圓領帶風毛的裘衣,另換一件本黑色鶴氅繫了,坐得許久見如玉一動不動還在窗子前站著,略帶惱意問道:“為何無茶?”
此地人慣興一種炭盆茶,便是將青磚茶與鹽,酥油同煮,一群人坐於炭火盆前邊煮邊吃,於這冬日中又舒暢又暖和。如玉自懷孕之後怕冷,一日三餐都要吃上一回奶茶,但凡吃一回,從頭髮絲能暖到腳趾頭裡去。
她早備好了炭盆,酥油與磚茶等物,見完顏雪在外拿箭將下人們替小安護堆的小雪人射成了個刺蝟,射完了還不夠,一腳將那小雪人的頭踢飛之後,氣沖沖往後殿去了,這才到回到炭盆前。
寒冬烈烈,大雪封山,於這天氣圍著炭盆喝茶吃點心,實在是舒適不過。
如玉就著奶茶吃了只安敞特意從外面送來的玫瑰火餅,見趙蕩只喝茶,不肯吃點心,揀了只慄糕遞給他,猶豫得許久,問道:“你不僅僅是去打獵了吧?可見著沈歸了?可有把我的信帶給他?”
趙蕩緩緩搖頭,反問道:“難道孤讓你過的不舒意,還叫你想著沈歸?”
如玉拍了桌子問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趙蕩見如玉果真惱了,點頭道:“見著了!信也送了。”
如玉猶豫了片刻,連珠炮似的道:“南邊戰事如何?花剌人撤兵了嗎?張震可回到京城了?”
趙蕩眉輕擰著,啜得一口奶茶,搖頭道:“平定南部民亂之後,張震便在趙宣面前表明正身,言自己當初被金人所害,失了記憶才流落花剌,如今歸國,願代十萬花剌兵征討西夏,趙宣那個蠢材,不以為疑,反以為果真如此,如今竟又增兵二十萬,以張震為統兵,與花剌兩廂夾擊,要滅西夏。”
如玉道:“若西夏得滅,而花剌國主安達早就不滿於耶律夷,也許會向大曆俯首稱臣,大曆自此,便可以強盛起來了。”
趙蕩攥著茶碗,低聲道:“蕩平六國,是大行皇帝寄予孤的厚望,這些事情,原該孤去做的。”
“張震當初為你們趙家守國門,你不該殺他的。”這是他失敗的根由。
他費盡心機謀殺張震,最後非但沒能殺死張震,還因此痛失最得力的兄弟,到如今敗而遠走,被放逐到了權力和朝政之外。
趙蕩眉間漸起陰霾,隨即卻又盡數斂去:“此番大曆與花剌聯合滅西夏,之所以金國不趁此與歷開戰,也是孤一力遊說。待這場戰事停了,沈歸便可抽出身來,屆時,孤仍還要打回京城去,趙宣婦人之仁,以他為帝,江山早晚要叫張震父子奪去。”
如玉對於張震所有的認識,止在那夜黑暗之中調皮而又性感的聲音,與他脖子上那道長長的疤痕。她問道:“在王爺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