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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了點頭,聽著隔壁秋迎與丫丫兩個抬了水進來,解了外衫,轉身進側室洗澡去了。

張君聽著她下鞘的聲音,未幾隔壁水聲撩撥,他心頭那滿滿的酸楚,及待聽到水聲,便又變成了邪火,明知她是關著門的,忍不住伸手要去敲,便聽她聲音壓的極低:“秋迎,你收拾收拾,咱們這兩天只怕得去趟西京。”

若說只她一個人,他厚著臉皮敲敲門,她總會開的。她顯然也是怕他敲門,所以洗澡的時候還放個秋迎在裡頭伺候。

張君出門在後罩房衝了個涼,進來便見如玉趟在床上仰望著床頂的木紋發呆。她早就備好兩床被子,自己蓋著一床,於外側開鋪開著一床,顯然是不肯要自己一個被窩睡。

張君望著那床被子看了片刻,上床才鑽進被子裡,如玉手中早拿著一隻撥子,隨即夠手便滅掉了燭火。隨著她撥滅了燭火,張君一腳踢了那床被子,便來扯如玉的被窩。

如玉連迭聲叫道:“欽澤,欽澤,我今兒身上不好,咱們不能……你別……”

張君總算止了手,卻也趁機將她攬入懷中,深嗅著她那攙著酒意的桂香,低聲問道:“今兒做什麼了?怎麼還吃了酒?”

如玉轉身偎上張君的胸膛,聲兒壓的又低又甜:“如今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我帶著幾個妹妹在老四院裡吃了些酒,悄悄兒樂了一回。”

張君哦了一聲,讚道:“很好!”

兩夫妻各懷鬼胎,虛情假意。

若有月事,她是不可能洗澡的。夫妻了一年多,她這個習慣他很清楚。

張君明知,卻也不戳破,揉著如玉的肩膀,抵頜在她額頭上閉眼半晌,尋到她兩瓣唇,兩瓣有力而薄的唇吻了上去,先是吮攬著她瑩潤潤兩瓣唇細細的碾吻著,吻得許久,撬開貝齒搜刮進去,她唇齒間還有淡淡的桑椹香甜,他吻的細緻而又纏綿,兩隻手虛張著,吮了又吮,將她兩瓣唇兒吃的紅紅腫腫,埋頭在如玉脖窩兒裡深深嗅了一息,低聲道:“睡吧!”

若在往日,經他這樣一吻,如玉必定江河氾濫,但她如今心神不令,好容易捱到張君肯閉眼,隨即轉過身蜷到了壁角上,不過片刻呼息淺淺,睡著了。

張君翻來覆去睡不著,又不敢打動如玉,千想萬想,也想不到她是在為著他與周昭那勾不清扯不明的關係而生氣。再者,他自認身清影正,對於周昭完全沒有絲毫的不軌之念,而周昭待他向來也是隻有單純無盡的折磨,斷想不到如玉會認為他深愛著周昭。

*

終於隱隱聽到雞叫聲,農村便是如此,雞一叫人就得起。張君本能睜開眼睛,這是陳家村如玉那間半簷兒的小西屋。她屈腿坐在浴缶中,正在撩著水花。

張君幾步下了炕沿兒,語無倫次解釋道:“如玉,我對大嫂,果真半點意思都沒有,若有,天打五雷轟……”

忽而就是一聲驚雷。這是半山腰上那山窖,她坐在置南瓜的案頭上銀鈴似的笑著,兩隻腳前後盪漾。那是他頭一回於這世間尋到慰籍,彷彿那一天重現,他走過去,伸手欲掬,隨即又是一聲驚雷。

這一回又是竹外軒的臥室,她正在妝臺前系鎖釦兒,回頭還是笑嘻嘻的模樣兒,轉身卻是打起了那百蝶紗帳:“欽澤,既我伺候不得你,我替你納房妾回來,可好?”

說著,簾外已經進來個看不清眉眼的女子,薄絲掛縷。張君一雙眼睛欲避避不開,欲看不能看,氣的火冒三丈,衝口罵道:“如玉,難道你認為我每天腦子裡只想著這個?難道你認為我娶你,就只為這個?”

話音才落,又是一聲驚雷,張君翻身坐了起來,如玉呼息淺淺,仍還蜷身依壁睡著。五月裡的驚雷一聲接著一聲,不一會兒斗大的雨珠砸上瓦簷,劈哩啪啦響個不停。張君轉身攬上如玉,將她圈到懷中,她也不掙扎,依在他懷中繼續沉睡。

*

次日五更便要入宮,張君起時如玉還在沉睡之中。

許媽熬了粥,見張君抱著硬幞出了屋子,追過去問道:“二少爺,可要吃了粥再走?”

張君搖頭道:“不必,你們走路輕些,勿要驚醒瞭如玉,叫她好好睡上一覺。”

雨下了一夜仍還未停,張君在府東門的門廊上見張喜,鐵青的臉色,略長的胡茬,望著青鴉鴉天色中如注的雨簾道:“叫柳生一定盯好了二少奶奶,如她萬一出城,必定要快馬加鞭到宮門上,你們只需報給禁軍侍衛知道即可,他們自會傳報給我。”

他說著開啟了手中油紙傘便鑽進了外面的雨瀑之中,如此大的雨也騎不得馬,上了一輛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