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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你母親去了你才甘心?”

姜璃珠忽而一聲笑:“在二哥哥眼中,我們這些人算得什麼。他既承了爵為世子,可不是巴望著咱們都死了,他好做國公麼?”

刷一聲,姜璃珠懵在當場,還未回過味兒來,一頭的茶葉渣子。一杯燙茶,張君將它盡數兒潑到了她的頭上。張登坐在一旁,站起來伸手就要打張君。

如玉瞪著眼睛將屋子裡所站的下人們全都清了出去。

姜璃珠怒極攻心,站起來伸手也要打張君,腕子揚到一半,兩人的手皆叫張君捉住。他緊箍著她的腕子,離的太近,那股清清正正的氣息,遠不是張登滿身那股汗腥氣。可這年青的男人不肯愛她,不肯臣服於她,甚至於還恨她,無盡的要羞辱她。

“不順父母是為死罪,張君,我是你的繼母,你侮辱我便是不孝,我要到應天府去告你個不孝之罪!”姜璃珠牙齒氣的咯咯打顫,努力的想要掙脫他的手腕。

在她掙扎的時候,張君狠手一鬆,直接將老爹和後母都摔扔回了圈椅中。張登氣的抽下牆上飾劍便打:“孽畜,還不給我跪下!”

如玉脫了自己外罩的褙子,欲要披給姜璃珠。姜璃珠著小芸香剝著茶葉渣子,見如玉走過來,連忙擺手道:“我無事,你快將他們拉開。”

頭一天的下馬威而已,姜璃珠很滿意張君的表現。他徹底激怒張登,從此之後,無論她做什麼,張登一定會向著她,而不是張君,這就很好了。天長日久,她有的是時間慢慢找回當初被他撒了一地的尊嚴。

兩父子還在較著勁兒,如玉一把拉過張君道:“你不是還忙著要回宮麼?還不快去,杵在這裡做何?”

張君拖著如玉轉身出門,問道:“姜璃珠可曾給你氣受過?”

如玉搖頭:“並沒有。”

張君止步道:“如玉,要不咱倆搬出去吧,這府裡烏煙瘴氣,我實在不想再呆下去了。”

這下輪到如玉猶豫了,她道:“大嫂在府,老三老四,香晚她們都在,就咱們乍乍然的搬出去,好麼?”

“我怕再呆下去,你果真要我做一輩子和尚。”張君氣氣呼呼,說白了,他也知道如玉的病在於周昭,再加個姜璃珠,她表面上仍還那麼溫柔,可已與他漸行漸遠。

如玉看他氣極敗壞恨不能疾走的樣子,忍著笑正想說句什麼,恰就迎頭碰上週昭。她抱著笑囡囡,搖著小囡囡的手學孩子口音問道:“二叔和二叔母說什麼說的這樣好笑?”

如玉笑道:“並無事,才從慎德堂出來,正準備回院去。”

周昭本來在笑的臉,立即就浮起一層寒霜來。她輕輕哦了一聲,小囡囡隨即也是一臉黯然。小孩子好容易見著二叔,兩隻眼晴明亮亮眼巴巴的瞅著,張君心軟了片刻,終於沒有放開如玉的手,也沒有伸手去抱她。

他拉著如玉才轉身,囡囡放聲便開始哭了。

如玉閉了閉眼,推了張君一把道:“你去陪囡囡玩會兒,我替你收拾衣服去。”

待如玉走了,張君便接了囡囡過來。

周昭眉眼間終於有了吟吟笑意。靠近兩步,搖著小囡囡的手似是有心又似無心,低聲道:“我們囡囡生的個那樣的日子,到如今連個名都未取。二叔如今越發連家都不肯回了,只怕還打算著要悄悄搬出去,與二叔母兩個私過,是不是啊?”

在聽說張震死之後,周昭幾乎算是放棄了自己,臉上的淚痕幾乎沒有幹過。過了一年多,她才漸漸緩過來,她也才不過二十三歲而已,人生才剛剛開始,就只能素衣白縞。比之當初張君在書院所見那清秀靈動的小小少女,過去才不過十年。

“大嫂,你有無想過,再嫁?”張君抱著小囡囡,忽而回頭問道。

她人生還有很多個十年,張震將會有不可限量的前程,可他再娶花剌公主,便是將來活著回來,無論人生或者婚姻,都不再是她人生中最理想的那種。

周昭本還笑意吟吟的臉,一點點往下拉著,低聲問道:“欽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君道:“若你想要再嫁,當朝文武百官,有無婚嫁者,我去替你打問。大哥死了一年多了,雖說夫喪婦要守三年孝才可再嫁,但那不過大義而已,你還如此年青,又何必一直苦熬在這府中?”

周昭閉了閉眼,蔥管般的纖指伸到半空,欲要抱小囡囡,卻顫抖著伸不過來。兩隻圓亮亮的眸子,月子裡流了太多淚,呈淡黃色,朦朧而又悲傷:“你大哥亡故才不過一年半,你竟能說出這種話來?”

張君道:“你們也不過一日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