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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仍將昌隆下去。

那麼,見男人就勾搭,處處惹事生非,還害張君幾番送命的如玉,區氏又怎能容忍。

所以她從三個月前就打手準備收伏個如玉房中的人,為自己所用,替自己辦一趟差,爭取將如玉一舉從妻黜成妾,反正到如今她都未記入族譜,這並不算難事。

秋迎是個傻丫頭,白生了長俊俏的臉,一問三不知。丫丫更是個小傻子,整天就知道四處亂竄。許媽也是個蠢貨辦不得事,看來看去,唯有那王婆是她孃家人,如玉也還信她,於是今夜的事情便有王婆和扈媽媽合謀著來辦。

那酒裡自然攙著虎狼之藥,區氏也知道張君大病初癒,一再叮囑王婆少攙一點,夠量即可。誰知慎德堂裡走出來的不是老子而是兒子,區氏也怕萬一姜璃珠進去,幫兒子的忙沒幫成,倒給張登撮合個小姑娘,自己替自己弄頂綠帽子戴到頭上。

既姜璃珠在這裡,區氏一顆填回胸膛的心重又燃了起來,她轉身進了置炕的西屋,坐著與張君閒話了幾句,也知道如今再說自己當年的辛苦,已經激不起張君心裡的波瀾,遂又說起了張震小時候的事兒,張君聽了片刻,忽而打斷區氏,直接說道:“母親,我永遠不會休棄如玉,以她作妾,您想都不要想。”

區氏立時便要冒火,可她連如錦有孕都能忍了,也知道寄希望於男人的愛,沒有任何可能。如今兩府的希望全在這個犟兒子身上,偏他是頭倔驢,認準了一個婦人便死不回頭。她幾乎是在哀求:“你大哥死的蹊蹺,你們雖瞞著我,可我隱隱也有猜度,當初若不是你惹了趙鈺,咱家怎會有此禍?

禍起之由,仍在如玉身上。若不為當初她於東宮招惹趙鈺,你哥又怎會有此禍。我並不惱她,恨她,只要她將二房主母的位子讓出來,你往後便是將她寵上天去,我一句多話不說。”

“母親!”張君厲聲打斷區氏,厲聲說道:“當初是那個姜婆子與周燕几個帶著趙鈺去找如玉的,故意引他追逐如玉,才有後來的事情。若論禍起之由,在你,若說趙鈺為此而殺大哥,錯在於你。”

人若墮入魔障之中,最可怕之處不是信魔,而是自己已成魔,還有一通佛道之說。張君無法說服母親,便來個以毒攻毒,要叫她看清自己所處那魔障。

區氏忽而就怔住了,張君幾句話直戳她的內心,她果真以為大兒子是叫自己害死的,哇的一聲,卻哽住了哭不出來,拍著著自己的胸口,一口氣噎在半空中,還是張君輕捶了許久,才能叫她緩和過來。

“回去吧,今兒十五,回去帶如玉逛逛去。”區氏面色滲白,揮手去推張君:“快回去吧!”

張君一句狠言,出口即悔,轉身叫道:“母親!”

“走!”區氏本要吼,卻又生生放慢了語調:“回去陪如玉吧,見了她,認認真真替我道聲辛苦,這樣的話,我以後再也不會說了。”

她的悔與認錯,都是誠心而發,反而叫張君猶豫著不能走。區氏揮手道:“叫丫頭們進來替我遮上被子,我得好好睡會兒。”

張君默了許久,起身疾步出門,將個轉身正往另一邊臥室逃的姜璃珠截住,她如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恍恍,搖頭道:“二哥哥,你得聽我說,那一切的事兒,皆是燕兒乾的,與我並沒什麼關係。要知道她……”

張君不言,一步步將姜璃珠逼進那暖閣中。這穿著青棉袍的年青人,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她看走了眼兒,以為他永遠都只是個受人捉弄的小傻瓜,於是和幾個小姐妹們一起捉弄過一回。可誰呈想京中遍地高門,門門都有貴子,偏偏他長成了出眾的那個。

出門不亂勾搭別家姑娘,用功讀書,金殿及第,為了自己所愛的人連皇子都敢打,如今才不過二十出頭就能做三品重臣。

他從一株瘦嘰嘰的小樹丫長成了棵參天大樹,在長青苑中那一笑勾走了她的心,可是小時候的惡報來了,他不但不愛她,還仇恨她。他關上了暖閣的門,將她逼在那櫃角上,黑暗中一身的皂莢清氣和著些暖暖的桂花香,那個鄉婦,已經浸潤了他整個人,混入他的血液之中,再難撕擄開,太子妃的所託,她自己的期望,她覺得自己達不到了。

“天下間的好事,怎麼可能全由你們姜家所佔了?”張君輕聲說道:“皇后姓姜,太子妃姓姜,你二叔位主中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這樣還不夠,眼看皇上他垂青於我,連我都得姓姜了是不是?”

姜璃珠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當初於竹外軒,要害趙如玉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張君一聲冷笑:“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