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之後,當日才會以石榴汁做血,吐上一口,便是想要將張君拘到身邊,訴訴自己懷胎十月的獨苦。
這種事情幹完隨即後悔,悔對丈夫張震,也有愧於如玉,好在天知地知,她的心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也恰是因此,她才要嚴懲周燕,以彌補懵懂無知的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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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十月底,耶律夷拿到了法典與銅璽,從此之後,便是亡遼正統傳承,可號令餘下契丹殘部,亦有資格名正言順討伐北方諸國了。
兩國也就此達成盟約,耶律夷答應回西遼之後,出兵三十萬,從可敦城一側南下伐金,與大曆兩相夾擊,兩條戰線同時推進,立志一舉蕩平如今北方最強盛的民族,女真人。
因為趙鈺的閉府不出,此事全由瑞王趙蕩一人來推動。他有半數花剌血統,花剌半契丹,幾天下來,與耶律夷已成莫逆之交。而皇帝因為那夜契丹公主一舞,也勾起舔犢之情,一時之間,趙盪風頭無敵,到了西遼使團西歸之時,就連歡送宴,都定在了瑞王府,而非東宮。
瑞王府特意下帖來請,務必要如玉這個陪伴公主習舞半個多月的功臣前去參宴。如玉握著那紙請貼卻是皺起了眉頭,抓著個張君好容易回府洗澡換衣服的時間,她也不害臊,掰著側室門問道:“這宴請,你說我去好,還是不去好?”
張君自浴缶中騰然而起,混身水珠逼到如玉面前,問道:“為何不去?”
如玉一手按上他光潔的胸膛,精肉緊實,腰纖腹緊,摸上去滑滑的,冰冰涼涼。她眉眼都笑彎了:“我想去看看二妮這幾日過的如何,於前途有何打算,可又怕平白無顧給你惹麻煩。”
張君低頭圈上如玉的手,引她慢慢的旋著,貼唇在她耳邊,嘶聲啞氣:“你不去,該來的麻煩還是會來。倒不如活的坦坦蕩蕩,該去就去,凡事不要吃虧,萬一有誰敢欺負你,我替你打他。”
說著,他忽而力使兩臂,緊實的胸臂隨之鼓起小峰巒來,在她手中顫鼓。
如玉噗嗤一笑,叫張君反壓在格扇門上,他一身皂角的清香息,十月的天氣裡冷水沐過,此時混身仍還冰涼,眉梢眼角浮著笑意,生生看羞了她。
至少半個月,張君忙的昏天胡地,都沒顧得上慰勞自家小媳婦。趙鈺的一席話,終於能解釋她獨特的體質,果真如水做成,軟似無骨,床上尤甚。想到這裡,張君有些莫名的得意,他握過她縮在胸前的小拳頭,問道:“為何不摸了?”
如玉兩隻手躲著不肯叫他抓,躲得許久忽而一個跳躍便攀上了他的脖子,笑嘻嘻一路親著他的眉眼。張君攬腰抱如玉出了側室,將她放到床上準備好好解一回曠了半月的饞,才要入巷,便聽門外一婆子喚道:“二少爺可在家?”
張君雙手還在床沿上,紅著臉問道:“何事?”
外面那婆子道:“老爺請你去一趟。”
如玉笑著滾到了床內側,張君埋頭閉眼定了片刻,回道:“我即刻就去。”
“你猜他叫你去做什麼?”如玉起來幫張君找著衣服,替他綰髮,笑問道。
張君道:“大約是因為與西遼結盟的事。他雖是太尉,可這些日子來一直不問朝事,如今到了緊要關頭,大約想問問我對於此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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撣著袖子出門,恰碰上眼看臨盆的周昭。她前些日子一直窩在院子裡,最近倒肯出院走動了。張君認識她近十年,也未見過她臉上有今日的笑意。欲避避不開,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前叫了聲大嫂。
周昭笑問道:“與西遼結盟的事情談成了?”
張君默默點頭,周昭的步子慢,他也只得跟著慢走。
“你大哥昨日寄了信來,說皇上去旨命令他們全線撤兵退回關內,養精蓄銳以備糧草,待西遼太子回國之後,兩國在統一結成戰線。他會帶著五百人做一次突襲,之後就撤回關內,大約五六天內,可以回京一趟。”
張君埋頭走著,聽完報之一笑,在蜂腰橋畔分別,走遠了。
他在家總是一件青衣,仍還是清清瘦瘦的身材,自有如玉之後,似乎比原來少了幾分木訥,多了幾分從容,但仍還是十分安靜內斂的性子。她猶還記得時隔近三年的那個春日,她與一眾姐妹與汴河岸尚花,恰遇趙鈺凱旋歸京。
趙鈺自來心高氣傲,難得有姑娘能入他的眼,但既入了眼,放了話要娶,便非要娶到不可。
她和張震出門賞花,叫趙鈺堵在半途,張君不知從那裡冒出來,一路追著寧王趙鈺窮追猛打。
張震性野,不羈,是胸懷著野心但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