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眾人臉上皆有笑意,二妮所到之處,就連內侍宮婢們都屈膝而禮,無比卑服。
在耶律夷的引導之下,西遼使團齊齊上前行拜禮,不過一舞,耶律夷連面紗都不必摘,便認了二妮為公主。
“你後悔嗎?”趙蕩問道。
如玉搖頭,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二妮握著耶律夷的手,坐到了耶律夷方才所坐的位置上,而耶律夷自己,則坐到了她身側。雖是異族服飾,唇角還有兩抹輕須,可耶律夷整個人是那樣的和藹可親,與趙如誨完全不同,是如玉理想中哥哥才有的樣子。
萬千寵愛,萬眾拜伏,坐於皇帝和太子中間,那位置本該是她的,她才是真正的公主。如今卻只能躲於暗陰之中,披著一襲見不得天日的黑裘衣,眼睜睜看著二妮被眾人相圍,如眾星拱月。
忽而□□的雙足觸到一陣溫熱,如玉低頭,便見趙蕩半屈膝跪在地上,手中捧著兩隻繡鞋,親自抬起她的腳,要替她套上。
“你才是真正的公主,即便嫁予誰為妻,他也該如此跪伏在你的面前,替你捧鞋穿襪,卑伏到塵埃裡。”趙蕩穿好鞋站了起來,雙手輕按上如玉的肩膀,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盯著她,聲音帶著無比的誘惑:“你是孤的公主,二十五年前的永昌之盟,訂了你做孤的妻子。孤一直等著你,到如今仍還守著你,無論多久,直到你願意走過來的那一天。”
她攥著裘衣的手透著絲絲寒涼,叫他想握在手中,捧在心頭,用自己心口的體溫,一點點叫她溫暖。
如玉伸手開啟趙蕩的手,後退兩步,踩到他太長的裘衣,跌坐在樓梯上。趙蕩追了兩步,如玉連攀帶爬往臺階上退著,伸腳連連踢著:“你不要過來,你要再敢過來,我就喊人了。”
趙蕩果真不敢往前,他屈膝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