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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的傻兒子臉紅脖子粗更自己犟起氣來,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你能悟到這一點就很好。趙蕩生來捲髮褐眼,恰是因為花剌血統的關係。

如玉是我最得意的兒媳婦,龍生九子個個不同,但我相信無論初一長什麼樣子,他也會是我張登的孫子裡頭最得意的那個。”

張君莫名有些難過。父親對於他的不喜,和對於他兒子的喜愛,那麼渭徑分明,毫無理由,完全不肯稍作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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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姜璃珠捂著只耳朵,過穿堂走到了二進院子裡,在大院那綠苔初飄的銅缸前站的許久,哈哈小芸香道:“打今兒起,將我那避子湯停了去。”

小芸香也偷聽了許久,卻不知道為何自家姑娘要停整整喝了兩年的避子湯,猶疑問道:“姑娘,您原來一頓不拉的,為何如今必得要停了?”

“我說停就停,非但要停,替我請個郎中進來診脈,開幾味調補身子的藥來,我要喝。”姜璃珠揉著帕子,盯著缸裡幾條打轉的金鯉,心脹到恨不能扇自己幾個耳光。

要說原來,張登對她俯首貼面,好的不能再好,凡有萬事,無論家事國事,俱能十分耐心的講給她聽。但自打去年十月死在外頭的大兒子張震忽而回家之後,張登整個人就變了。

他雖仍還寵她愛她,恨不能將天上的月亮都摘來送給她,但是沒了那種坦誠以待,一府之中,家事由著她可勁兒造,但府外的事,朝中的事,以及花剌兵的事情,一絲兒風聲都不肯透給她聽。

她的姑母,也就是如今的姜皇后自然也非常忌憚那些攻城勇猛,但又獨聽張震號令的花剌兵。幾番遣她在張登面前打問,她一絲風聲也套問不出來,如今正苦惱著,今日終於茅塞頓開。

要說當初張登的心思只是以兵權而攝政,保永國府不倒的話。如今,他憑藉著四個虎狼一般的兒子,已經有了問鼎九五的野心,他不止要做異姓王,還想要叫這江山更名易主,要憑藉四個兒子,坐到皇位上去。

他在床事上向來貪圖,年近五十歲的人,但凡不出京巡營,每夜都能折騰的她下不了床。而她因為嫌棄他太老,又有四個成年的兒子,一直以來只想以體作刃,毀滅當初羞侮她的張君,讓他身敗名裂,讓他家破人亡,讓他後悔當初將自己扔出府。

何其愚蠢,郡王夫人和皇后相比,那一個更榮耀?那一個的誘惑更大?

於其給那推自己入火坑的姜後鋪路,憑藉永國府這些男人們,自己坐上那個後位,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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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外軒中,一直未生孩子的蔡香晚又羨又酸,眼瞅著如玉餵飽了奶,幾乎是伸手一奪,將個小初一從如玉懷中奪走,抱在懷中盤腿坐到了床上,揮手道:“既你要往墨香齋去,就快快兒的去,我替你看著孩子,保證一根汗毛都不會少。”

為母,幾乎算是婦人們的天性。當初周昭懷中抱著個小囡囡的時候,如玉的眼羨饞大約堪比如今的蔡香晚,她也確實急著要去趟墨香齋,看如今經營的如何,遂留下兩個乳母,叫她們一同看著,自己帶著丫丫往墨香齋去了。

蔡香晚果真不放孩子,在乳母的教導下替孩子拍著奶咯兒,輕輕拍得小初一吐了個咯兒出來,又卸了手鐲戒指等物,將一雙手放到脖子上捂了又捂才敢替他換尿布,換完了便一直在懷中抱著,待初一睡著了,乳母上前道:“少奶奶莫如放下孩子,叫他在床上睡?”

“你瞧,他在夢裡笑了。”蔡香晚充耳不聞,絲毫沒有放下孩子的意思,換了個胳膊仍是抱在懷中輕輕的悠著。

如玉不願給孩子慣個抱著睡的毛病,所以刻意交待過,要將初一放到床上,讓他自己入睡。兩個乳母也才剛入府,蔡香晚也是少奶奶,兩人不敢再多言,對視一眼輕搖頭站到了一旁。

蔡香晚兩隻眼睛盯緊了小初一的臉,看得良久,嘆道:“天,我再未見過生的比這更俊的孩子。”

如玉並不是那種高鼻樑深眼眶的異族長相,但小初一完全是個異族孩子的樣子,瞳呈深褐色,鼻樑翹挺,小嘴兒紅嘟嘟的,臉並不是格外的圓,一點小下巴尖尖,卻又十分秀氣。蔡香晚看了許久,一廂情願認定道:“二嫂是個遼國公主,但二哥是個漢人,所以這孩子雖五官深重,但臉型卻還是咱們漢人的臉型。”

她說完,自認自己說的極有道理,抱著孩子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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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如玉自東門出了府,巷中空寂,漸走漸漸繁鬧,西市上仍還熱鬧如初。曾經趙蕩帶著二妮夜裡等過她的那處曠地上,擺滿了各式推車,皆是叫賣之聲。回頭再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