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牽涉到家事,本公主便不得不替自己辯上一辯。
張君雖也出身在錦衣玉食之家,要說衣服,難道還能短了他的?但他自幼勤儉惜福,一件衫子穿不夠三年是不肯換的。至於照料一事,本公主府中一樣也有僕婦,他的衣食起居自有專人伺候,但請娘娘放心才是。”
她這一番話把姜後欲要贈妾的話生生給堵了回去,之後也是欠手一歪,歪到那朱顏姑娘身上,拍著胸脯道:“甜甜姑娘,這廳裡悶的厲害,周夫人受不得如此悶氣,本公主也受不得,快扶我出去透會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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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內廷是為如玉而設的宴席,她自然不能早走。她還在哺乳期,不敢吃酒,唯捧了杯茉莉花茶,一人在牡丹從中悠悠的轉著。和悅追了上來,低聲道:“大嫂實在太過委屈,今日這件事兒一旦傳出宮廷,眾人不知要如何罵那姜後,身為一國之母,逼著讓一房主母去拜個小妾,也就她才能做得出來。”
如玉向來不亂髮善心的,也覺得周昭無比可憐,嘆了口氣道:“這是大哥的家事,身為男人,他不自已處理好家事,最後鬧到皇后娘娘面前,皇后又請姜大家連著講了兩個時辰的《女誡》,可不就是為了要叫大嫂同意?”
周昭豈是那麼好惹的。你們要我順,我就卑伏到塵埃裡,失了正妻之位,但今日之事一旦傳出去,皇后無顏,安九月無顏,可週昭的品行,只怕天下最苛刻的理學家們,也要無比讚歎。
張震的野心是叫這江山改姓易主,而以安九月那看起來太過坦蕩的性格來看,她完全不是周昭的對手。所以,周昭以進為退,最後鹿死誰手還說不定了。
如玉奶脹的厲害,奶是水化的,她連著喝了兩杯茶,本來就形容可觀的胸硬成兩團石頭,簡直欲要炸裂開來。
入宮赴宴,才用過午宴,晚上還有皇帝都要親臨的大宴,胸再這樣脹下去,奶就要溢位來了。如玉一把抓住和悅的手問道:“這閣中可有什麼避人的去處否?我奶脹的厲害,非得要擠出來才行,否則就要溼衣服了。”
和悅是個未嫁小姑娘,一聽擠奶覺得無比新奇,帶著如玉繞過牡丹花圃,自館閣東牆邊轉了過去,於另一側的玉帶橋上回到晏春閣主殿。主殿按照皇宮大建築的格局,一樣坐北朝南。於這左手邊最角落的小樓梯上去,二屋樓上才是一閣主人的起居之處。
如玉跟著和悅左衝右突,叫她帶進最北邊一間大約是宮婢們原來起居的房間,裡面小小一張床,一隻黃檀木大櫃,除此之處,靠牆一張窄案,案上置著些瓶瓶罐罐。
春衫輕薄,奶眼看就要溢位來,如玉挑挑揀揀,荒不擇物中見牆角擺著一隻青銅四腳的盥洗盆,正要解衣服,忽而回頭見和悅伸著舌頭,笑兮兮在旁看著,一把將她推了出去,這才解了衣裳連捏帶擠,要把兩隻□□騰空。
和悅在外等得無聊,輕敲著門響道:“二嫂,你擠完了自已下來,我到前面應付一會兒去。”
如玉遙遙應了一聲,擠完了奶深覺疲累無比,在椅子上坐了片刻,起身剛要出門,便聽隔壁門吱呀一聲響,像是有人進來的樣子。
這一間屬於宮婢,那隔壁應當就是原本同羅妤的臥室。如玉還不知要如何處理自己擠出來的奶,正自發著愁,便聽隔壁竟是姜皇后的聲音。她的嗓音,尾音略帶著些顫,親切無比。
“指揮使歸京多日,怎麼總不見你入宮請安?”有桌椅拉動之聲,顯然除了皇后,還有別人一同上了樓。聽皇后的口音,當是很熟的熟人。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姜後大著肚子幽會的那個指揮使大人是誰……
第112章 隔牆之耳
應聲的是個男子。他道:“聽聞皇后娘娘臨盆在即; 下官便是心裡想的緊,卻也不敢冒然相擾。”
想皇后?這男人也真敢想。
如玉聽這聲音太過熟悉; 頓時兔子般乍起了兩隻耳朵。
又是姜後的聲音:“今日本宮的處理; 你可還覺得滿意?”
“無比滿意,只是多勞皇后娘娘費心了。不過一點家事而已; 最後卻生生攪了您的宴席; 我在這裡,替兩個女人替您賠個不是。”如玉已經站了起來; 光憑聲音,她就能斷定這男子是張震。
如玉不肯替他作說客; 皇后卻投其所好; 主動替他掃平後院之事。
這小屋子有兩扇門; 一扇直通那間臥室; 另一扇能通到外面走廊。如玉生怕要撞壞了大伯哥和身懷八甲的皇后之間的好事,欲出不敢出; 欲留不敢留,提心吊膽的坐著,便聽皇后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