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藝,只要你能幫我從這村子裡走出去,半路隨便找處縣城,我皆可以自己賣幾幅字畫來養活自己。”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如玉腦子裡全是他於陳家店子那截斷牆後的動作。她與三妮兒和圓姐兒一樣,也心愛這俊生生的小里正,可那不過懷春女子心底裡無法抑制的一點慕戀。就算想要借他的力量從陳氏族中走出去,卻還沒有達到像瓊樓的姑娘們一樣,以肉為償的地步。
所以,她才堅持要做利益交換。
“可你也高抬了我。”張君道:“我並非什麼君子,也不想與你談交易。而且,我得告訴你的是,我不會幫你從這裡走出去。”
如玉臉上本還強撐的笑意慢慢隱去,杏眼微垂。張君又道:“你孤身一個婦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就算能找份差職,若做的不盡意,是走是留?若遇上潑皮無賴,再或者有男人強佔為妾,如何反抗?”
她在他不疾不徐,緩緩而言的話語中漸漸沮喪,應當說沮喪到了極點,肩膀微微往下溜著。張君目光如炬,盯著對面小婦人那飽滿,柔潤,如花瓣一樣豔紅的兩瓣唇,默息良久之後,才道:“可我有個更好的方法,能叫你離開這裡,而又不致無歸處,你要不要聽?”
她的眼中果然重燃神彩,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里正大人請講!”
張君道:“你往前一點,我才告訴你。”
如玉不明究裡,慢慢湊了過去。張君等這一刻不知等了多久,隨即伸出兩手,箍緊這浸潤著桂花香氣的小婦人的臉,攬唇吻上她的唇,那是他從未嘗試過的觸感,彈嫩,柔軟,隨即便烘著他周身的燥熱,要抵舌去嘗那唇瓣中的甘意。
他抵磨著她細而光滑的面龐,以舌相撬了許久都不見如玉啟唇,鬆了口啞聲不停的喚著:“如玉,如玉!”
如玉一經他鬆開,松即伸手捂上自己的唇,氣急敗壞又還要壓著聲兒,妄圖能把張君引入正道來:“里正大人,您是君子!”
張君摸索到如玉的手,插指反扣了一路要把她往自己懷裡拉:“這種事情上,天底下也沒什麼正人君子,快過來。”
如玉一邊掙扎著要脫開他的手指一邊往後仰靠,於是這搖搖晃晃的椅子,成了被如玉坐壞的第二把。嘩啦一聲,張君也趁勢起身,拉如玉打個旋兒,就把她壓到了臨窗的小案上。他的手指仍還反插於她的手指中,如玉叫他壓著,這漆脫木朽的小書案也是搖搖欲晃。
“里正大人,這桌子也要壞了!”如玉連忙道:“您別忘了,您是君子。沈大娘還在廳屋裡睡著了,驚醒了她,叫她看見您這個樣子,多丟人?”
他只有兩件衣服,今天重又換回那件白衣,可是身上屬於瓊樓中那股秘香味仍還未散盡。如玉叫他漸壓成個往後仰的姿勢,怪異而又難受,抿緊了唇左躲右躲著他鼻息深重的唇。張君與之相搏了許久,半分的便宜也未曾佔到,只覺得如此下去,自己整個人只怕要叫那股子燥熱給炸開。他又喚道:“如玉,張嘴,如玉!”
如玉掙扎不脫,閉眼咬牙道:“里正大人,你是個君子。我雖是個寡婦,卻也身正影直不想與你做這皮肉事情。您果真要是想,儘可到渭河縣去,那瓊樓裡的小娘子們,才是願意與您做這種事情的。”
張君果真鬆了手,盯著如玉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如玉兩手緊攥著桌沿道:“瓊樓裡的姑娘們,與你做慣了這種事情,她們也心愛你。可我與她們不同,我……”
張君忽而乍乍著雙手就走了個來回,恨不能明辯,漲紅著臉咬牙道:“我何時與瓊樓的姑娘們做過這種事情?”
如玉上一回見他這個樣子,還是為了條帕子。她又覺得張君這氣極敗壞的樣子好笑,又不敢笑出聲來,眼看著張君暴走個不停,實在是尷尬之極。
張君雖然在瓊樓住了三天,可委實不曾碰過任何一個姑娘。他道:“莫說瓊樓的姑娘,就是這天下間的任何一個姑娘,我也未曾與她們肌膚相親過。如玉,我會娶你,我娶了你,咱們就是夫妻,夫妻之間做這種事情恰是天經地義,你過來,你不要跑……”
如玉已經竄出了門,邊跑邊咬牙罵道:“鬼才信你。”
三更半夜跑一回,如玉非但沒有拿到碗,還著了張君又一回臊皮。她進了自家後院,反扣上後院的門,於月光下緩步走到那棵桃樹下,月色照著清亮的溪流繞村而過,整個村子陷入沉睡之中,連犬聲都不可聞。
安康推內院門走了出來,坐到如玉新搭的,那夏天閒來無事時在桃樹下納涼做針線的長凳上,問道:“嫂子,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