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火堆前走了個來回,再深嗅了幾口,接著轉身進了山門,過不得片刻,一群穿著僧衣的小和尚們溜了出來,踩火的踩火,刨雞的刨雞,連撕帶咬大吃了起來。
烤透了的雞軟嫩多汁,香味一層層揮散出去,更多的和尚湧了進來,人人都是縮肩搓手而又心照不宣,來便圍坐到火堆前,搶到一塊撕嘴就咬,忽而有和尚瞧見旁邊還有七八隻死雞,連忙提了過來,大家打水的打水,拔毛的拔毛。不一會兒一寺的僧人都作賊一樣溜了出來。
歪坐在大殿裡的大和尚安敞仍還愁眉不展,眼瞅著身邊做晚課的小和尚們一個個溜跑了,抓來一個問道:“怎麼回事?我聞著一股肉香味兒?”
這小和尚不停的嗨嗨笑著:“陳家村幾個皮孩子偷了一戶人家的雞來吃,人叫我們趕跑了,雞卻還留著,大家夥兒準備打打牙祭!”
安敞心緒煩亂,揮了揮手道:“快去吃,吃完骨頭填深一些,不要叫那起子來上香的俗客們瞧見了,又傳咱們整天殺人取肉吃的鬼話!”
小和尚一溜煙兒的跑了。張君雖是個弱書生,有三腳貓的功夫卻也只知道撩那鄉里的俏寡婦。可他一日不走,安敞的心便一日放不到肚子裡。他已計劃好明天就將玉璽轉移到別的地方去,璽出則廟毀,他的身份也雖之暴露。幾年的清閒日子沒過夠,明天起又要刀頭舔血了。
他正心思煩亂著,三扇大寺門旁邊的小門就在這個時候叫人推開了。只看那個身影,安敞嘴角先就浮起一股笑意來。竟是他的小如玉來了。
安敞將方才的煩憂瞬間置之腦後,站起來舒舒雙臂,搖了搖鼓而挺的肚子,隨即又坐正姿勢砸吧咂吧嘴,便見如玉已經到了大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