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誰知她那一臂之力來的竟這樣快,還這樣的獨辣。
她是與趙如玉完全不同的女人。趙如玉想的是家和萬事興,兄弟齊心把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姜璃珠卻不同,他們兄弟仿似一顆雞蛋,那蛋殼上小小的裂隙,只要叫她加之利用,便要裂成深而不能調和的鴻溝。而她自己,藉著父子兄弟間的不合,準備一步一步躍上他的肩膀,學她的姑母姜映璽。
他揮手道:“老四,把姜氏扛走。”
鄧姨娘才睡著不過片刻,被張登的嚎叫聲驚醒,與七八個御醫一起又要忙亂著給張登喂湯喂藥,他還尿溼了床,還要帶著兩個兒子挪換床單被褥。
曾經戎馬,四十年不曾下鞍,五十高齡還可在花剌大營以一挑百的勇夫,身子沉重的像坐山一樣,身上處處傷口盡裂,仿似刀刮凌遲之刑,即便沉沉昏迷之中,那痛也不會少一分一毫。
鄧姨娘指揮著兩個兒子,連連叫道:“輕些輕些,不要捱了那一處,不要碰了這一處,對,先把他挪到床外側,我先鋪好了裡側你們再動……”
張登在昏迷中仍不緊簇眉頭,鄧姨娘又是連聲的安慰:“老爺,是我呀,我給您換了褥子,您就不必躺在這溼濘濘的尿裡頭了,乾乾淨淨清清爽爽,您握著我的手,好好睡一夜,好不好?”
終於換上了綿軟舒適的新褥子,鄧姨娘忽而又想起什麼來,將託秋迎從如玉那裡要來的小孩子圓圓的小尿墊子墊到了床中間,這才吩咐兩個兒子把張登挪到床上去。
到了這樣的病中,每挪動一次,皆是車裂斧劈般的酷刑。吐過血之後清醒了許多,但也越發無力,張震和張君兩個,一個挪肩一個挪腿,緩緩將父親放到床上,乾燥,柔軟,溫暖而又綿軟的床,於一個傷痕累累的老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