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位於雲內州的戰場上去。他一肚子的火,看什麼都不順眼。
張君站在一叢冬青旁,青布直裰,比張仕高,亦比他瘦,兩兄弟鬥雞一樣盯著彼此,卻連句話都懶得說。
如玉問蔡香晚:“大嫂不去麼?”
蔡香晚搖頭道:“她雙身子,肚子裡還有雙眼睛,自然不好去拜菩薩的。”
兩人正耳語著,區氏帶著幾個婆子丫頭走了出來。不過一夜,她一頭白髮又黑了回去,估計是拿覆盆子熬成膏劑來染的,一股酸甜的清香味,也烏的有些過甚,那東西脫色,肩上已有薄薄的一層。她左右掃視了一番,問道:“老三了?”
早等在旁的銀兒上前回道:“我們少爺說,今兒他要出門替老爺辦件差,就不陪夫人去了。”
區氏一笑:“我也不過問一聲兒,他雖叫我一聲母親,可何曾跟我出去過一回?罷了,你去吧。”
她轉身,自然而然扶上張君的手,帶著兒子兒媳,要到城北的開保寺去上香。
兩個兒子自然是騎馬。區氏獨自一輛車,蔡香晚和如玉同趁一輛。馬車悠悠走起來,蔡香晚長長一聲哼,翻著白眼道:“母親想一出是一出,猛乍乍兒的要送欽城到邊關去效力。賠著一個兒子送死還不夠,這是準備全都送出去叫夷人打死,好叫老三能順順當當承爵麼?”
如玉不肯當著她的面抵毀婆婆,所以也只是一笑,寬懷道:“等老四在邊關有了功勳,也給你請封個誥命,不比整天呆在府中大眼瞪小眼的好?”
蔡香晚才新婚還不到半年,白瞭如玉一眼道:“二哥做的是文官,天天兒在京城待著,你當然能說出這種話來。你瞧瞧大嫂,挺著那樣大個肚子,還要天天操心丈夫的生死,那是人過的日子嗎?
所以人都說母親偏疼老四,我瞧著,她心裡最偏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