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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好的功課給啃了。因時間來不及,孫媳倉促之下不能重補一份,不如孫媳給祖母就此背上一回,如何?”

“功課被狗吃了?”姜大家聲音裡含著木頭渣子,尖銳而又嚴厲:“二少奶奶,從我手裡調/教出來的閨秀,沒有上千也得成百,用這樣的藉口偷奸耍滑,你卻是頭一個。”

蔡香晚以帕掩鼻,她自己的丫頭跟她一樣也是新入府,幹不得這種事情。為了不負婆婆所託,這事兒是丈夫張仕找的丫頭替她乾的。她也覺得手段拙劣而又下流,笑的十分尷尬。就連那站不擺裙的幾個姑娘們,也是抑著笑聲,裙襬亂搖。

區氏哆嗦著帕子罵道:“果真是鄉里來的鄉貨,這樣粗俗的謊話竟也能扯到檯面上來!母親,這兒媳婦,您便是壓著我的頭我也不能認,即刻叫兩個婆子將她逐出府去才是正經!”

她話音才落,湘簾忽而被頂起,大黃竄了進來,嗅著鼻子東聞西湊,湊到蔡香晚身邊一個叫青雨的丫頭身邊,先是長舌頭一卷在那丫頭手上舔個不住,舔著舔著頭一拱,竟是抵著那小丫頭的裙子,不可描述起來。

打狗要看主人面。既是四少爺張仕的狗,無論那房那院的丫頭,也只能是哄著掇著往外趕,沒人敢踢它打它。這狗本是個未煽的公狗,七月間本不該發/情的時候,那瞧樣子顯然是個發/情的樣子。

一屋子的女人,幾個姑娘最大的也不過十四歲,這狗如此發狂的樣子,婆子們遮眼的遮眼撲面的撲面,大呼小叫個不停。青雨叫條狗攆著追著,撲倒了桌上的花瓶,碰翻了擺花的架子,人飛狗跳,好不熱鬧。

如玉眼看狗要衝過來,手輕扶區氏的椅背,油紙中一疙瘩未融的羊油便扔到了區氏的裙子上。這狗衝了過來鼻子四處嗅著,忽而一個躍起,涎著口水便衝到了區氏身上,左舔右舔從臉到手,口水橫流,埋頭在她裙子上不可描述起來。

區氏嚇的一動也不敢動,連聲大叫。老太君也被嚇的不輕,拐搗著那狗喝道:“你們都是死人不成,還不把它給我打出去?”

幾個婆子拽尾的拽尾,扯頭的扯頭,還叫那狗狠咬了幾口抓花了手,才將它從區氏膝頭拉扯下來。青雨趴在地上哭個不住,也叫婆子們給拖了出去。

這丫頭昨夜跟著蔡香晚一起到竹外軒,有一陣子蔡香晚將她們全支遠了。竹外軒不過許媽一個婆子而已,她便偷偷進屋往如玉的功課上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誰能知道?

如玉自然也猜不準究竟是誰要下這狹促的手段來害自己,只是聞那味道有些怪異,便按著那香味叫許媽從廚房自配了幾種香料,和在羊油裡頭。當時天還未大亮,許媽將那熱羊油一路灑到靜心齋,狗愛舔羊油,自然一路就舔了進去。

而那丫頭昨日往如玉功課上塗過東西的手上還殘留著香氣,狗聞著了自然要舔。只是如玉不期那狗竟會發/情,可見昨夜所塗之物,是些下三濫的東西。這蔡香晚一個大家閨秀,身邊丫頭居然隨身帶著青樓裡才會用的催/情之物,著實叫如玉有些意想不到。

總算大家都扶正額鬢固穩釵環,理好衣服坐正了,從姜大家再到蔡香晚,一個個面色發毛,神情不定。

區氏更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叫一條狗給臊皮了一身,不說臉面,釵歪髻墮,咬牙切齒望著不成器的四兒媳婦,兩隻眼睛把個蔡香晚盯的恨不能找個鼠洞鑽進去。

老太君畢竟六十多歲,見慣了風浪,拉如玉過來站到自己身邊,拍她手道:“好孩子,我信你。既你說你能背,那就將昨夜的功課背來於我聽,可好?”

如玉一笑,徐徐而誦:“孔子曰:君子之事親孝,故忠可移於君;事兄悌,故順可移於長。為婦人者,事舅姑當如子事君王……”

作者有話要說: 蔡香晚:要宅鬥了?做為宅鬥界小白,感覺好尷尬呀!

第53章 帶下醫

老太君邊聽邊點頭; 轉身笑望一眼區氏,區氏面色極其尷尬,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張登的父親是草莽,這老太君賀氏自然也是草莽之妻; 年輕的時候跟著老國公一起打仗,兒子死了就地一埋; 提上刀就能殺敵的巾幗女兒。

區氏父親當年曾任過禮部尚書,文官出身,孝治天下; 禮為天下先,姑娘們皆是教育成一本本會走路的《女誡》。區氏打心眼兒裡看不起婆婆賀氏; 賀氏喜歡的人,又怎能入她的眼。

幾個姑娘們都被嚇軟了腿,今兒的課自然就沒法上了。如玉因禍得福; 不但一舉叫區氏等人啞口無言,還能回竹外軒好好休息,不必站規矩。

下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