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戰鬥力嗎?”
他轉頭詢問瞿傑:“寧波方面的情況怎麼樣?”
現在龍槍團主力正在寧海縣內實施軍事管制,掃蕩那裡殘存的清軍與團練,並逐步建立起縣鄉政權,瞿傑告訴柳暢:“沒出什麼問題,寧波的清妖,守未必有餘,攻肯定是不足的!”
他倒是擔心蘇鏡蓉在海上的威脅:“現在我們要擔心的是蘇鏡蓉與布興有的合流,他們加起來接近兩千人,我們無論哪個沿海的縣城,都經不起他們的一擊。”
這也是柳暢所擔心的事情,他可不想黃岩縣城的故事再重演一遍,因此他詢問大家的意見:“那麼大家還有什麼建議沒有?今天大家暢所欲言,不管什麼樣的話我都聽,誰也不翻舊賬!”
有了柳暢這句話,大家都寬心了不少,當即就有人提到了葉娘子的水師:“葉娘子那邊已經重新控制了玉環島,現在她手上雖然只剩下了六百多人,但都是靠得住的,如果我們水陸聯防,把握就大得多了!”
這個主意柳暢覺得不錯:“還有什麼建議沒有?”
雲天縱提出另一個建議:“我們可以拆西牆舊東牆的辦法,可以在西進戰役打響之後,先預留兩三個主力連隊留在臺州,等打跨了清妖的攻擊之後再行西進!”
這個主意算是柳暢聽到最靠譜的主意,西進戰役的初期用不到那麼多的兵力,他同意這個判斷:“那好,臨時編組一個混成營作為台州防守的機動力量,等事態平定之後再調往西線。”
他重申了西進戰役的時間點:“各步兵連、營、團要在六月中旬以前完成部隊集結,隨時準備出動!”
西進金華府,將是虹軍面臨的又一次挑戰。
……
天氣越來灼熱了,而高梁材高知府的心情也越來越灼熱。
他起初是抱著自暴自棄的想法來投奔虹軍,得了一個台州知府也算是意外之喜。
但是進入五月下旬以後,意外之喜是越來越多了,五月二十四日,虹軍不戰而攻佔了仙居縣,開啟了通往金華府的大門,而三天之後,虹軍又佔領了台州府最後一個屬於清軍控制的天台縣,在那裡插上了紅色的戰旗,完成了對整個台州府的控制。
這固然是喜,可是下面的知縣如馮思賢、施退季還有符聞道,都對他很尊重,算起來了他手下有七個完整的縣,雖然有些縣還沒有結束軍事管制,虹軍也沒有正式任命知縣,但是高梁材這個知府卻是做得有滋有味。
雖然還有著柳暢這位頂頭上司,但是沒有以往的官場舊習,高梁材也變得勇於任事起來,事事追求開拓進取,而且還得到了柳暢的鼎力支援。
而進入六月上旬以來,高梁材的心情也越來越暢快,以往台州府只是虛設而以,大事小事都交由柳暢親自決定,但是現在柳暢卻似乎是體會到了高知府的心情,大事還是由自己決定,但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卻是交給了高梁材負責。
嚴格來說,就是完成了中央與地方的分權,以往縣鄉發給台州府的文書僅僅是通知一聲而已,而現在高梁材卻能在不少文書上寫上自己的批覆。
而且更讓高梁材暢快的事,柳暢還讓他暫時兼任了臨海知縣,原本府縣同城可是苦不堪言的日子,現在他集府縣兩顆官印於一身,那真是春風得意啊!
因此他不得想起了那位來勸自己投降虹軍的陸平陸先生,心裡抱著喝水不忘挖井人的心情:“聽說陸平在太平縣任了鄉正,日後得多關照關照他!”
他剛想到這的時候,就有下人來報:“陸平陸先生來了!”
高梁材罵了一句:“現在都是吃官家錢糧的人,沒收陸先生的門包吧?”
下人笑了笑:“國朝不興這個,我們雖然短少了一些錢糧,可是隻要檢點做了天子,咱們也是從龍之臣了,現在少了點錢糧算什麼。”
以往這些長隨跟著高梁材多年,少不了一些陋習,跟著主家一起收門包,但是現在柳暢雖然沒有正式開國,卻是很有一番新朝氣象,將大清朝的陋規掃之一空。
象這些長隨家人,以往是高梁材的私屬,而現在柳暢讓他們直接進了知府衙門拿一份錢糧,頓時讓他們揚眉吐氣起來,以往只是個低下的長隨,現在卻是知府大人的僚屬,這身份與地位就不同了。
因此他們雖然少了些錢糧,反而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不多時已經把陸平請了進來,高梁材看到的陸平已經不再是那番苦酸相,和自己的長隨一樣,都是身穿官服,頭戴官帽,意氣飛揚:“陸平陸老哥,你這麼久沒來來看我,可是等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