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包袱,再看看銅鏡中面目全非的自己,沒來由的有些心痛; 自己顛沛了這麼多年; 什麼都沒得到,反而還丟了這滿頭的青絲……
不過轉念一想; 自己在雲南時便想過出家的事,自己再嫁給梁禛也甚是對不住他。細細想來自己除了充分利用了他對自己的感情,為朱成翊謀利外; 還的確沒有真正為他做過什麼事。這樣想著; 心裡也舒服了許多; 齊韻這樣想著,便要脫下身上的素衣歇息一會,卻聽見外間喀噠一聲響——有人進屋了。
齊韻起身來到外間; 張口就要說話,卻愣住了,突然想起自己的光頭,羞紅了臉; 轉身就要回去找帽子。
梁禛看著頭頂光溜溜齊韻也禁不住呆滯了一瞬,見她轉身又一個箭步衝上前捉住了她的手。
“韻兒……”因著激動,他一把摟緊她的腰,將她緊緊箍在懷裡。
“就知道你沒事……我就知道你沒事的……為何騙我如此之久……”梁禛語無倫次,他突然發現因為齊韻沒有摔傻,自己原來應該是如此激動。
齊韻喉間梗塞,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韻兒怕你因我而獲罪,又不想被送進宮……可我還是失敗了,還是被他發現了。那晚……他逼我……我,我實在繃不下去了……”
梁禛並不介意她裝傻失敗,他心中只有濃濃的痛惜,“我的傻韻兒,傻韻兒啊……”
“如今……奴家變成了這樣,你也就別來了吧……如此不堪,沒得膈應人。”齊韻的頭快要垂到了胸口。
梁禛默然,須臾他緊了緊懷裡的纖腰,“是我的錯,是我來晚了,那日去你家提親才知你奉召入宮了。”
梁禛的面頰緊緊蹭著她的粉腮,他疼惜不已地尋找她的唇,用力吸吮。
“我的韻兒美極了,哪裡不堪……”
他狠狠將她按在寮房的牆上,親吻她的脖子,掀起中衣襟尋找她的柔軟。
齊韻唬了一跳,趕忙握住他的手腕,“別!禛郎住手……這是玉禪寺……”
梁禛不吭聲,一把扯下她的褻褲,抬起她一條腿便衝了進去。
“唔……”齊韻無力的靠向身後的石牆,身下的強烈刺激害的她無法保持直立。
心神盪漾間,她聽見梁禛在自己耳邊吹氣,“是我害了你……我不該任由駱菀青肆意靠近你我。”
律動中,腰腹間酥麻愈甚,齊韻靠著牆開始下滑……
梁禛手間一個用力,把她的腿纏上自己的腰,將她死死抵在自己與石牆之間。愈來愈深入的撞擊,讓齊韻的意識愈發支離破碎。
“……禛郎……韻兒出家了……”
“我知道……”
“……咱們不可如此……”
“如此又能怎樣……菩薩可有來阻我?”
“你……”
煙花爛漫中,齊韻自齒間逸出極致淫靡的嬌呼,又被梁禛悉數吞下。齊韻緊靠在他溫熱的頸窩中,淚水磅礴而出……
……
此番戰役最大的贏家是駱菀青,至少駱菀青是這樣認為的,但她的父親卻十萬個不接受。蔣三娘把蔣太后要提議皇上給梁禛與青兒指婚的事告訴了才從洛河公幹完畢回京的駱璋,引來駱璋的勃然大怒。駱璋當場便掀了桌子,暴跳著命人喚來駱菀青。
“那梁禛明明要娶那齊家的小傻子,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你從中作了梗,然後非要把你自個兒塞出去?!”駱璋氣的額角青筋直跳,跳著腳地指著跪立在地的駱菀青。
駱菀青慘白著臉望著自己的父親,“爹爹,女兒不願嫁給旁人,就要嫁給梁少澤,爹爹您就允了青兒罷!”
駱璋氣得直咻咻,惡狠狠地指著蔣三娘,“青兒胡鬧,你就從旁看著?你這當孃的不點頭,太后娘娘怎會如此指婚!”
蔣三娘早哭得不能自已,拿羅帕包著嘴,吊著眉,滿臉泥濘,“國公爺,也要妾身能說得上話呀!您不是不知您女兒做主慣了的,她纏著太后娘娘那麼一哭訴,棒打鴛鴦的便成了妾身!引得她還對我一通教訓!妾身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啊……”
駱璋低眉,心中惻然,他深知自己女兒的手段,為了嫁給梁禛無所不用其極,一旦入了宮定然死纏爛打地要將自己推銷出去,三娘生的柔弱,攔不住女兒是必然的……
駱璋眉頭緊鎖,須臾方開了口,“夫人,這幾日你親自看著青兒,勿要允她出門,我明日求見皇帝陛下將青兒的事與他說說。”
駱菀青見狀急迫地就要張口說話,被駱璋抬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