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說辭!監國便是監國,你可曾見過哪個監國自己判定皇位空懸,然後自己坐上去的?皇帝駕崩有太醫院文書,皇帝陣亡有隨軍戰報,如今就寧王自己寫的一張紙便將你的尿都嚇出來了,非要勸說太子登基,你就不怕陛下回京後治你的罪嗎?!”在這危急時刻,常淮為維護自己的精神偶像,一改往日的衝動無腦,竟也變得頭腦清晰,邏輯嚴密起來。
朝堂上議論聲起,越來越多的人圍繞陳召與常淮的主張開始發言,堂上臣工可分為三類人。
蔣陳兩家的人自是都支援陳召的,畢竟太子朱成鈞是自己的人,朱成鈞登基自是他們利益最大化的可能。而與朱銓浴血搏下皇位的老臣工則力挺常淮,不僅因為朱銓是他們的偶像,更是因為寧王的確未能提供任何俘獲朱銓的證物,朱銓乃一代戰神,他們打心裡認為朱銓不會失敗。第三類則是以齊祖衍為首的騎牆派,這是朱家人自己的事,咱都是打工的,他們無一不是將自己緊緊地縮成了一團,耷拉著腦袋,極力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如此明面爭吵,暗地合縱連橫了數日後,還是陳召一派佔了上風,畢竟蔣陳兩家人多勢眾,樹大根深,常淮一派終於偃旗息鼓,還有不少人被迫加入了陳召一派。連蔣太后自己都撐不住了,在一次與蔣老太爺的密談結束後,這位身心疲憊不堪的老夫人終於將一卷黃澄澄的懿旨塞進了蔣老太爺手中。
依然待在上書房的齊韻當然也第一時間獲得了這個訊息,她正在替朱銓縫補一本傳記,當王傳喜弓著腰,低聲細語地向她傳完陳召與蔣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