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首領身邊。他們的命不是他們自己的,他們只是首領的刀,破了便要自我了斷!
作者有話要說: 清剿行動已經逐漸開始,明後天到峰值。為保證劇情完整,明日雙更,老時間,中午12:00和晚上9:00。
橘柑不知道筆力如何,希望能讓捧場的親們滿意。
親們可以囤兩章晚上一起看,體驗最佳~
☆、空相
齊韻被朱成翊半拖半抱得挪到了一塊巨石旁; 累得呼呼直喘氣。她滿身是汗,臉頰通紅。
“翊哥兒; 別管我了……你自個兒快跑……”
“瞎說什麼,你不是沒聽見,那些象兵是有多兇殘!七尺男兒尚被它們蹂…躪得毫無還手之力; 更何況你了!”朱成翊臉色蒼白,眼下的臥蠶已青得發黑……
“可是我腳軟……實在走不動了……”齊韻的聲音柔弱又顫抖。
朱成翊心中酸澀,齊韻被自己迷暈了好長時間,好容易醒來又被自己拖著奔跑山間逃命; 已經一個晝夜了; 她還粒米未進。
“韻兒姑姑堅強些,很快就到洞口了; 咱們到山頂的深洞躲幾日,待他們撤軍便好了。”
朱成翊自懷中摸出一塊早已乾硬的饃,送到齊韻嘴邊; “姑姑用點這個; 腿便不軟了。”
齊韻張口咬了一小塊; 嘴裡乾乾的,連唾液也消失了,幹饃一入口; 立馬引起喉間一陣澀癢,轉頭便乾嘔起來。朱成翊忙收起幹饃,趕緊拍打齊韻的背部,好一通折騰; 齊韻終於平靜下來。
“姑姑想喝水?可惜現在沒有,白音統領的水袋被人砍破了。韻兒姑姑忍耐些,到了深洞,翊便為你去尋水。”朱成翊無比親暱地撫著齊韻的肩,溫聲安慰。
齊韻抬起頭,看見朱成翊蒼白的臉,深陷的眼窩,突然悲從中來,她已不再計較朱成翊對自己做過什麼,她只單純為眼前這位剛剛成年的大男孩心痛——翊哥兒從小就是乖孩子,很聽長輩話,努力完成長輩們提出的一切苛刻要求。他那麼努力,可老天卻一直與他作對!
齊韻一把抱住朱成翊的肩,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朱成翊只當她為今日遭受如此疲累的身體折磨,傷心難過,更覺得心下愧疚,“韻兒姑姑今日受苦了,是翊思慮不周沒能帶上水袋。姑姑莫哭,日後翊會加倍對你好的……”
聽得此言,齊韻更加難受了,以至於無法再發一言,抱住朱成翊哭得愈發撕心裂肺起來。直到一旁的白音終於等不住了,走上前來勸慰二人趕快趕路,齊韻才在朱成翊的攙扶下重又站起身來。
遠遠縮在樹林中的安緹將自己縮得更小了,朱成翊與齊韻相處得如此和諧,看一次便是一次對自己的恥笑。逃難路上,朱成翊對自己的起居還算照顧有加,照顧自己的原因很多,但沒有一條與夫妻恩愛相關。
安緹自嘲地一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昨日開始山外出現大量士兵,形勢變得兇險起來,朱成翊便徹底忘記了自己,隨時只抱著那個昏睡不醒的女人。至今只有白音在營帳內給自己送過一壺水,一塊巴掌大的饃,肚裡空得過分,以至於已經不知道什麼是餓了,安緹緊閉乾裂的嘴,闔上疲憊的眼,只當自己是團空氣。
“大奶奶,該動身了。”耳畔響起白音恭謹的呼喚。安緹挪了挪腳,許是蹲太久,一時竟直不起身。面前一隻胳膊伸了過來,是白音,“大奶奶可以扶著屬下起身。”
安緹抬頭,感激地望向白音,“有勞統領了……”
安緹看向前方,在朱成翊的安慰下,齊韻終於止住了哭,一瘸一拐地任由朱成翊拖著自己向前走。
安緹垂下眼,放開了手中扶住的白音的胳膊,可剛邁出一步,一陣暈厥,差點栽倒在地。安緹被白音牢牢扶住,“大奶奶,還是屬下扶著您走吧……”
四人兩前兩後悶頭朝山上奔,山上有一方深洞,是去年朱成翊設計制服思罕時,白音偶然發現的,那時他們還在那個深洞內呆過許久,等著寮國將軍單納信落入蛇坑。深洞緊靠一個凸起的側峰,洞口很小,內裡卻蜿蜒盤旋,玄機暗藏。洞口有雜草掩映,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所有的人都被白音派出去抵擋梁禛與駱璋了,白音一人照顧三位主子逃命。這位剛猛有餘,柔情不足的錚錚漢子今日亦有些心事沉重。
敵人太多,都覆蓋了半面山,巴拉與吳懷斌的兩道防線還不夠給梁禛塞牙縫,之前被滯留在土司府的吳懷起怕是再也回不來了!從未流過淚的白音也感到鼻頭有點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