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強打精神四處打量。
今日她需要把她的位置送到徐府,吳懷起憑藉齊韻寫與謝準的親筆信,以家奴身份留在了謝準身邊。此間為客棧最高檔的內院,要外出需穿過三進庭院,從第二進開始便有錦衣衛把守了,看來後兩進庭院應該是沒有其他人的,送信的設想已然破滅。
思慮半晌,齊韻脫掉了梁禛連夜派人從守備府要來的外裳和夾襖,撐著春凳挪到了窗前。想了想,又改在了床前,畢竟只著中衣,萬一倒在地上太不雅觀……
齊韻半夜受寒本就已病發,如此不著外裳立了一盞茶的功夫,她就開始眼前發黑了。眼看時機已到,她掙扎著湊到門邊拉開門,門外果然立著兩名錦衣衛,齊韻張張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歪倒在地……
醫官再次來到客棧,把脈看診後開出了五兩銀子的“天價”方子。千戶羅成躑躅著向梁禛遞了過去……
“大人,要不咱隨便給她抓點草藥得了,只要人不死就行。這女人一來就沒好過,我們都在她身上花了快十兩了……”錦衣衛千戶一月俸祿也才不到十兩,羅成因為需要公款為嫌犯支付如此一筆鉅款表達不滿,委實正常。
梁禛坐在書桌前,捏著方子不說話。理智上他應該採納羅成的建議,因錦衣衛一貫做法就是這樣。可一想到齊韻那似愁似怨的目光,就覺得這樣虐待一名大家閨秀有點殘忍,心裡有些牴觸聽到羅成這樣排揎齊韻。他想了想,“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