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精神分裂——
在這一部分裡,梁禛被毫不留情地戲弄了一番,當他終於明白童鶯兒依舊只能是自己的玩具時;他對童鶯兒是愧疚的,疼惜的。她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遲鈍孤女,卻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命喪黃泉,而自己何曾給予過她什麼?
自己從未給過她什麼,也給不了她什麼。所以梁禛只能給她自己的下輩子——下輩子,我做你護衛,護你一世周全,還你今生的情。
至於那縷青絲與那難以言說的“好”字承諾——鶯兒的心,梁禛怎能不知,但自己能給的,也只有這些了吧……
☆、赴滇
童鶯兒死了; 在被送往駱璋在行宮所住的偏殿後第二日便孤零零地死在了柴房內的木板上。
她一直睡覺,駱璋甚至沒有來得及問她為何要毒害駱菀青。聽到這個訊息時; 梁禛正在隨扈肅王爺參加中軍的圍獵,他一箭射穿了一隻野豬的雙眼,箭頭自這隻眼進; 從那隻眼出。
耳旁響起眾人的交口稱讚聲,梁禛面無表情,既不高興也不悲哀,只悶著頭捕獵; 煅造鐵頭的羽箭一支比一支猛; 有一支箭,竟然穿出了麋鹿的脖頸; 直插進一旁的樹幹上……
傍晚論功行賞時,梁禛力壓群雄,拔得頭籌。肅王爺高興地問他想要什麼賞賜; 梁禛說; 為王爺效命; 自當死而後已。如若要賞,想向王爺要一名與自己一樣的猛士一同去往雲南,替主上解決雲南匪患。肅王爺更加高興了; 說猛士管夠,看上哪一位了?
梁禛叩首,“齊振!”
齊振的勇猛以往在他做五城兵馬司指揮時便有所耳聞,此次圍獵一觀; 果然名不虛傳。肅王爺大手一揮,允了梁禛的請賞,並告誡梁禛,圍獵是為了放鬆身心,不要隨時念著公事,時時如此累心,鐵人也會受不住的。
梁禛領賞後回到了營帳,他立在大帳前,望向緊緊挨著大帳一側的偏帳發怔,直到大帳的門簾自裡自行掀開了,梁嵩出現在大帳內,“二弟!為兄以為今日你要改行做衛兵了……”
兄弟二人於帳內坐下,梁嵩斟滿一杯酒放在梁禛面前,“二弟秋狩後可是要直接自圍場出發去往雲南?”
“是的……大哥。”
“不願回家歇息兩日?”
“不了,軍情緊急,能早一日,算一日。”
“二弟,大哥知你是個有主意的人,決定了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大哥希望你此去雲南萬萬要以咱安遠侯府的安危為重,勿要意氣用事,自毀前程……”
“……大哥,這是咱爹爹託你轉告我的話麼?”
“不是……但也可以說是,父親擔心的不就是你這副倔脾氣麼,既怕你衝動,又怕你自個兒憋壞自己。凡事看開些,世間百態不過是過眼的雲煙,迷人的幻象。哈哈!”
梁嵩忍不住大笑起來,嘬了一口酒,伸出手來拍拍自家兄弟的肩,“不過接下來的話卻都是為兄的意思了,如若你平安帶得齊家姑娘回京,大哥定然全力助你達成心願……”
梁禛猛然抬頭,定定地看向梁嵩,“哥哥真的……”
梁嵩抬手止住了梁禛的話,“二弟終日如此鬱鬱寡歡,大哥心中疼惜,大哥希望你開心,故而願意幫你。屆時父親母親的工作,大哥來替你做。只不知今上的反應,如若不是非要不可,我想我的二弟也不是沒有成功的機會!總之一句話,只要弟弟想,大哥赴湯蹈火都願一試,只盼二弟萬事皆要如實相告,切莫隱瞞,大哥秣馬厲兵,在京中全力支援二弟!”
梁禛感動不已,端起酒杯,通紅了臉頰,“禛感激大哥體恤,自當唯大哥之命馬首是瞻,禛必不負大哥所望,以咱安遠侯府安危為上,謹言慎行,平安歸來!”言罷,一個仰首,整杯酒下了肚。梁嵩見狀,一顆心放進了肚裡,也笑眯眯地乾了杯中酒水。
梁嵩不比他父親,他以為一味暴力制止,堵截梁禛對齊韻的痴念是行不通的。梁禛就算暫時壓抑或被類似童鶯兒之流轉移了注意力,但他心中的痴念卻只見增強卻不曾減弱,這對整個梁家來說都是一個隱患。齊韻不是洪水猛獸,在她的去處未曾塵埃落地之前,梁家為什麼不能嘗試幫助二弟最後努力一把呢?就算最終還是不能成功,二弟也能知曉全家都盡力過了,做出蠢事的機率亦會減少許多。
放下酒杯,梁禛躑躅片刻,復又開口,“大哥,父親……當初買來童鶯兒之事……你可知曉?”
梁嵩挑眉,“知曉。”
“大哥可知童鶯兒老家所在?”
梁嵩靠向背後錦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