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那思罕。”
齊韻訝異,為何突然想起要見車裡土司了?看著齊韻眼中疑惑叢生,朱成翊可憐兮兮地開口了,“昨夜,我留在了濯莊,半夜思罕派來了刺客,今日差一點就回不來見你了……”
齊韻大驚,趕緊扯起朱成翊,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仔細的檢查起來,“為何現在才告訴我?翊哥兒可有傷到何處?”
看著齊韻緊張的模樣,朱成翊的心情似乎好些了,“姑姑莫擔憂,翊無事。那刺客被我的八卦巨石陣給困住了,沒能進得莊子。”
齊韻終於鬆了一口氣,“你明日可是要對思罕興師問罪?”
朱成翊咧嘴一笑,“韻兒姑姑說笑呢!我如今還能問誰的罪,我不過就是去探探他的心思,知己知彼 百戰不殆嘛。也順便嚇唬嚇唬他,讓他把地契馬上給我而已。”
齊韻皺眉,“翊哥兒主動送上門,就不怕他索性扣了你麼?”
朱成翊眨眨眼,“姑姑且放心,我有他把柄。只要他不想頂上烏紗不保,便不敢拿我怎樣。”
他順勢握住拉著自己袖口的齊韻的手,扯向自己,“我身子雖無礙,但確確實實後怕,如若我沒能及時設完巨石陣,今日又是何種光景還真說不定呢……”
待齊韻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一雙手竟被朱成翊握得死死的。忙掙脫了出來,一把拍向他的胸膛,“人家正擔心你呢!好好說話!”
當她抬起頭剛想表達自己心裡的擔憂時,對上朱成翊那纏綿悱惻的目光。她心中咯噔一聲,忙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朱成翊一把捉住。
“姑姑莫走……”
朱成翊的聲音低沉,雙手滾燙,灼得齊韻的心都慌亂起來。當她感覺到一隻炙熱的大掌正用力攬住自己的腰,將自己往他身邊帶時,齊韻奮力掙脫開來,離朱成翊遠遠的。
今夜的朱成翊痴纏得與往日不同,以往的朱成翊是無害的,猶如自己豢養的小白兔。可今夜的他,卻讓齊韻無端有些心驚膽戰。
翊哥兒莫不是對自己有了那方面的想法?
齊韻心中忐忑不安,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翊哥兒,奴家先回房了,你也早點歇下罷。”言罷,逃也似的奔出了房間。
朱成翊呆呆的望著齊韻飛奔如脫兔離去的背影,自嘲地搖搖頭。齊韻一直將自己當兄弟,可自己從來都不想當她的兄弟。今晚正想一訴衷腸,她卻好似見到了洪水猛獸……
朱成翊的心中窒悶無比:姑姑一直都沒將自己當男人看吧,她對自己無條件的看重,卻不肯愛自己,真不知應該喜還是應該悲……
☆、再見安緹
翌日朱成翊早早起了床; 今日要與白音一同趕往土司府,還不定能當日趕回勐海客棧看齊韻; 昨夜把她嚇壞了,也不知今日好了沒。
朱成翊早膳時便一直悶悶不樂,快要出發時; 他喚來一直擔任齊韻護衛任務的特木爾,“這裡一錠金,你去給齊姑娘買點鮮果和新鮮玩意。如若她想自己出門,你便陪著她; 隨她買什麼都好。”
轉頭對上巴拉; 又吩咐道,“晚些時候你便過去濯莊; 與吳懷起他們一道看管好那群刺客。如若我與白音明日未回,亦未收到我們傳回的訊息,你們便依原計劃將刺客與供詞一併押送至昆明; 分別遞交雲南巡撫駱璋府上與雲南都指揮使司。切記勿忘!”
待自己的部下皆紛紛稱諾後; 朱成翊才心事重重的隨白音一道出了客棧。
……
朱成翊立在石階下; 看著眼前的車裡土司府,也禁不住為其巍峨感嘆萬千。
土司府模仿了漢人皇宮制式,又加入些許異域風格; 青磚琉璃瓦,廊簷飛翹。土司府佔地頗廣,一眼望去殿宇重重,樓閣森森; 雕樑畫棟,氣勢恢宏。
白音向門房遞交了拜帖後,回到廊下與朱成翊及隨行的另兩名侍衛一道等著。
不多時,果然見一名青衣小廝奔出門來,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公子久等了,思罕大人差小的來相請公子。公子請隨我來。”
言罷便小心翼翼地引著朱成翊等四人向堂後走去,小廝滿含歉意的躬身致歉,“思罕大人正在議事堂與人議事,暫時脫不得身,便令小的帶幾位貴客去往花廳用些茶點。”
朱成翊頷首,表明自己並不著急,便由著小廝將自己帶往花廳吃茶。朱成翊一邊用著婢女奉上的茅山雲霧,一邊透過花窗看著院內的風景。
但見大屋高簷,長窗深鎖,桑柏錯落,桂花飄香。如此蠻荒之地的土司府竟也能讓人頓生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