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卻是汀煙,梁禛這才想起齊韻在七盤關時為救朱成翊離開自己了,胸口又不可遏制的鬱結絞痛。
他默默的轉過頭,任由汀煙給自己端茶送藥。是自己錯了嗎?傾心於一個不該靠近的女人。臨別之際的一番話雖然說得委婉堂皇,依然不能掩飾那女人的鐵石心腸,陰狠手段,六親不認。自己堂堂七尺男兒已經如此低聲下氣的求她了,依然喚不回她的心,她哪裡是女人,分明是一個魔頭!
“二公子心且放寬些,大夫說了,您這毛病就是自個兒氣出來的。二公子一表人材,風流倜儻,還怕沒姑娘喜歡?”身旁的汀煙一邊替梁禛理著腰帶,一邊笑咪咪的望著他說笑。
梁禛勾唇一笑,不置可否,心裡的傷口還沒癒合,隨時隱隱作疼,他壓根不願去想任何感情上的事。“馮子珵回了麼?叫他來見我。”
“回了,回了,馮大人便是與您一同回的守備府,小的這就去喚他。”汀煙忙不迭地應道,乾淨利落的拱手道個喏,轉身便出了院門。
須臾,馮鈺來到梁禛的臥房,梁禛正在喝粥。一番見禮後,梁禛看向馮鈺額角上的傷疤,依舊血紅猙獰,隱隱有液體滲出,“子珵額角的傷口可需要包紮一下?那日是禛冒失了……”
“我又不是女人,不怕留疤,包什麼包。如此酷暑,頭上再包層布,熱不死我了!”馮鈺不以為然,大咧咧地擺擺手,“咱倆什麼交情,這種話再別說了,沒得讓人肉麻。”
馮鈺笑咪咪的看向梁禛,見他神態自若,氣色也尚可,心下略安,“聽說您醒來,嚴大人擬明日午時,於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