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齊姑娘是否也會參加嚴府的家宴,好讓菀青也看看這名與我相似的姑娘是何仙人之姿,也讓菀青多個好友。”駱菀青笑咪咪的說道。
梁禛心下酸澀,齊韻乃堂堂首輔之女,如今卻落到如此畏首畏尾的尷尬境地,連自己都不敢正大光明地將她介紹出去。因齊韻是被自己半夜率部搶回來的,便只能對嚴戈說,齊韻乃自己府上出逃的家奴,此次公幹正好遇見,便要將她捉回去,所以整日都將齊韻關院子裡,此次家宴他也是不準備讓齊韻參加的。
只如今巡撫大人的千金對齊韻產生了如此濃厚的興趣,還專門提出來要見齊韻,自己再斷然拒絕,便顯得有些不通人情了。既不是人犯,主人相邀不成,連貴客相邀也不應承實在說不過去。
於是梁禛頷首,“齊姑娘如無其它不妥,亦是會去赴宴的,彼時見面還望駱姑娘勿要笑話她粗鄙。”
駱菀青掩面吃吃笑道,“大人過謙,是怕我與嚴姑娘欺負她麼?大人且放下心罷,我與嚴小姐皆是和善之人。”
梁禛大囧,“在下非是此意……讓姑娘笑話了……”
駱菀青突然覺得讓梁禛吃癟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她莞爾,繼續問道,“齊姑娘可是大人的侍妾?”
梁禛尷尬不已,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嘟囔了許久,只得沿用對嚴戈的那套說辭,“她是……是在下的家奴……”
梁禛只覺眼前這女人老挑他尷尬之處說話,實在難纏的緊,便再次表達了期待晚宴上與駱璋及駱菀青的會面後,快速道個別,轉身匆匆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打個預防針:第一部分女主協助廢帝逃難,過程中自貶身份是為了成功送走廢帝,一路高歌猛進日後回京怕是得寫滅滿門了。
為了順利金蟬脫殼小天使們不要為了女主一時委屈而不甘,本文HE,我也不愛悲劇的,悲劇都屬於配角!
為了邏輯合理及完整性,接下來小虐女主一下,畢竟受點委屈不要緊,最後輝煌是實惠!
☆、訴情
走在回房路上; 梁禛開始第一次站在齊韻的立場,認真思考自己對她這種模糊名分的態度會給她帶來什麼影響。
很明顯; 讓自己放棄齊韻是絕對辦不到的。公然宣稱她為自己妾室更是不妥,肅王爺對齊家態度模糊不清,自己尚不可跟肅王爺公開叫板。再者自己從不敢將齊韻視作供自己玩弄的侍妾; 在心裡一直都將齊韻視為終身的唯一人選,除了齊韻,他誰都不想娶。
可一直這樣模糊不清的對待齊韻,她心裡一定委屈極了……
一路這樣想著; 他愧疚不已的回到自己住的小院。進得屋; 便看見身著淡紫色比甲的齊韻靜靜坐在窗邊的春榻上縫著一隻荷包,娉娉婷婷; 如一株淡雅的丁香花。
他心中柔情一片,同樣的紫色,穿在齊韻身上分明比旁人要出彩許多; 自己怎能弄錯了人; 果然是忙糊塗了。
他不及齊韻起身迎他; 便奔至春榻,緊挨著齊韻坐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齊韻抬起頭想看他; 他卻死死將臉貼在自己的腦後,怎麼掰都掰不開。
“怎麼了?誰人還敢給你委屈不成?”
齊韻啞然失笑,什麼時候梁禛也像朱成翊那樣學會撒嬌了,真是不習慣。
“我今日在外面花園; 誤將旁人認作了你……你以後勿要再穿這件衣裳!”
梁禛的聲音從後腦勺傳來,帶著絲絲耍小脾氣的意味。
齊韻瞭然,她嘴角一勾,“你定是對人不恭不敬,而後又覺沒臉見人了?”
梁禛默然,將她摟的更緊,齊韻越發覺得好笑起來,她伸出手摸摸他的頭,溫言軟語道:
“認錯人而已,奴家又不怪你,人家姑娘定然也不會怪罪於你,相公可勁的害什麼臊?無事,無事!”
被她像摸貓毛般的梁禛終於直起身來,他滿臉愧疚的望著齊韻,“她是雲南巡撫的千金,想邀你參加今日晚間的嚴府家宴,你若是不願,我便……”
聽得有人邀請自己一同吃飯,齊韻心中暗喜。說實在的,陪著朱成翊逃命如此長時間,她乏累極了,跟著梁禛也不能出門,她的確很渴望能放鬆放鬆自己。
“別!別!奴家要去。”齊韻飛快堵住了他的嘴,止住了他想說的話。
“奴家被你關在房間裡有多少時日了,相公可曾算過?奴家可是年輕姑娘,又不是動彈不得的老嫗,關如此之久,都快發黴了。養只貓貓狗狗尚且需要帶出去遛遛彎兒,相公且帶奴家也出門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