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行如此侮辱。自己受辱不要緊,只他說出如此輕薄言語,也將自己那堂堂當朝二品大員的父親也踩在了腳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梁禛端坐榻上,看駱菀青被自己氣得哭著跑了,臉上也無半分表情。自己身心都極度疲憊,若不是她熱情如火,自己連納妾也是不想的。
時至昨晚駱菀青對自己跳起長相思時,自己才知道,贗品總是贗品,他實在無力再去愛上另一個女人,齊韻佔據了他全部身心,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擊得他潰不成軍。
既然齊韻讓自己無力再愛,那麼就讓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待著吧,時間總是具有畫骨成沙的力量,天長日久,總有一日自己會將她忘記的……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明日第二章正式開啟!男女主兩條線同時進行,直至兩線併為一線——重逢!
會有新的人物出現~希望看文的小天使依然喜歡!
橘柑自己寫文的時候也有喜歡上第二部分的配角,而且非常喜歡,以至於超級想就這第二部分的配角寫一篇文!希望看文的親也能與我一樣愛上這一部分~~
☆、初遇安緹
且說齊韻於七盤關予梁禛最後一暴擊後; 一路走來果真安穩了,眼看已經進入此次逃難之路的目的地雲南。
這一日; 途經滇蜀交界的的第一個重鎮——武定府,因連續數十日的車馬勞頓,大家都乏力得緊。在朱成翊的提議下; 白音決定便在武定府休整數日,再繼續前行。
一行人住進了武定府最大的雲來客棧,包下一整個小院,白音做好佈防後; 朱成翊便放心的倒頭睡去; 齊韻坐在床塌旁替朱成翊整理晚間便要洗浴用的衣物。
因逃難,朱成翊身邊沒了伺候的人; 白音及其屬下皆是隻會舞刀弄槍的糙漢子,何曾照顧過人。自齊韻於七盤關離開梁禛,便一直盡心盡力貼身照顧朱成翊的生活起居。
床角擺著一大摞被朱成翊穿破的外裳、裡衣。有些已然扯破一大塊; 稱得上是衣不蔽體了; 還依然在穿。好容易找齊了晚間沐浴後能穿的乾淨衣衫; 看著滿床的殘破衣衫,還有床腳地上壘起快到自己腰間的需要清洗的髒衣物,齊韻只覺額角突突直跳。
齊韻是高門貴女; 不會做此種勞動人民的活計。雖然世異時移,現在早已不是當嬌小姐拿喬的時候,自己不會也必須硬上。但齊韻並不想此時便將自己變成個洗衣僕婦,早早將一雙柔荑變得粗糲肥厚。還未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為何要將自己逼得如此可憐。
她還要回京找梁禛呢,雖不確定梁禛是否只為自己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但女人的容貌總是女人身上最為重要的資本之一,甚至可以影響一個女人的心態與性情。齊韻亦不能免俗,她甚至在想,如若早早便被風霜磨礪光了顏色,自己還怎麼有臉再回京城兌現自己的諾言?
齊韻拿出自己的包袱,裡面除了一個裝滿赤金,珠玉的妝匣子,還有一大卷銀票。她自妝匣子內取出幾個金錁子,並一張銀票,心中微澀——
這些東西都是梁禛的,自己先後留在梁禛身邊三次,除第一次是以罪犯身份被“看管”起來的,後兩次皆是梁禛的侍妾。每一次“出逃”,自己都會將梁禛給自己的“零花錢”與一些價值不菲的飾品帶走,用來“幫補”朱成翊。
齊韻抹抹眼角,收拾好心情,替朱成翊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出了房門,來到院內,正遇上白音換防。
白音見齊韻一副要出門的打扮,想起以前於開封城齊韻為擺脫朱成翊千方百計要出門的模樣。心下微滯,想要出言相詢,又想起七盤關齊韻破釜沉舟救出自己及朱成翊的義無返顧,頓覺汗顏。遂拱手一揖,“齊姑娘若要出門,在下便派吳懷斌相陪可好?”
齊韻點頭,“有勞白音統領。”
吳懷斌是個活潑開朗的年青人,聽說要自己陪齊韻上街,許久沒有過如此輕鬆愜意的時候了,自然興高采烈的應承下來。
待吳懷斌套了馬車在客棧門口等齊韻上車時,齊韻看見吳懷斌的一身行頭,忍不住笑出聲來。吳懷斌一身青袍,可衣衫上的紐結卻是缺了好幾個,為避免外裳脫落,這位年青人便用了幾根作暗器的鋼針將衣襟別住……
“懷斌沒別的袍衫了麼?”齊韻漲紅了小臉,憋著笑看向駕車的吳懷斌。
“姑娘莫笑,小的的確就幾件袍衫換著穿,這一路都在奔波,哪有機會添置衣物。再說也沒能好好休整過,這鋼針別衣襟甚是方便,如遇險,身上的暗器管夠,還不佔地方!穿脫都方便,一把暗器甩出去,便脫光光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