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青只覺身上出了一層冷汗,立刻說道:“是我疏忽了,竟忘了這中間還有這些干係。”
林木蘭微笑安撫她:“只要現在想到了就好。你也曾掌過宮務,知道怎麼料理日常瑣碎事務,教導琪兒是綽綽有餘,總比彭嬌奴強得多。我聽說陳國公主開府幾月,已經遇到不少難題,要不是郭氏指點,也要叫人矇蔽了去。”
彭嬌奴素性清高,不通庶務,閒來無事教導女兒,也不過是琴棋書畫等雅事,她閣中諸事都交與劉青蓮之手,自己本就不多管,陳國公主自然也就沒在她這裡學到過什麼。
“也是我們沒見識,若早能想到這些,就算自己不懂教導孩子,也可央求姐姐指個人幫襯不是?”
林木蘭一笑:“這事我卻不好插手,孩子們都有生母在,我何必擔那個嫌疑?”
陳曉青想起自己也曾疑心是木蘭姐姐向官家揭發延壽之事,臉上不由一熱,低頭道:“姐姐說的是。代管宮務,本就難為您了。妹妹這些年來承姐姐照顧教誨良多,卻還是不長進,時時有錯漏之處,虧得姐姐不計較,妹妹在這裡謝過姐姐了。”
她說著就起身向林木蘭正式行了一禮,林木蘭一愣,立刻起身扶住了她:“這是做什麼?你我姐妹這麼多年,這等話就不要再說了。”她心知陳曉青是為著什麼行的這一禮,卻也不點破,只如常與她相處。
林木蘭表現的光風霽月,似乎原本無事,陳曉青就覺得心裡也好受許多,將那點私心暫時摒棄,又恢復了與長陽宮的親密往來。
宋禎過後從林木蘭這裡聽說陳曉青回過了彎,雖然不再生氣,卻也不願去永寧宮,幾乎冷落了陳曉青大半年。
而林木蘭說了自己該說的,做了自己該做的,便也不再多管,將心思多放在了自己兒女上。
延平自過了年,就跟吹了春風的小草一樣節節長高,到初夏時就已經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