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寧可拼得個兩敗俱傷,也絕不讓東方溯好過。”
慕千雪目光倏然一亮,按住心中的欣喜,儘量平靜地道:“什麼要求?”
“隨我去東陵!”張啟凌眼中有隱晦的光芒在閃爍,令人辯不清他的用意。
慕千雪眉心猝地一跳,詫異地道:“為什麼?”
張啟凌沒與她解釋,態度強硬地道:“你只需要回答去或者不去就行了。”
慕千雪只是想了片刻,便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她說張啟凌沒有別的選擇,她又何嘗有,不過是在相互為難罷了。
張啟凌微微頷首,起身折了一朵水仙簪在慕千雪鬢邊,“如你所願!”
此時此刻,寧壽宮中正在進行一場關乎皇位歸屬的激烈爭辯,八位藩王的眉頭皆擰成了疙瘩,衛太后端坐在上首,徐徐抿著茶水,衛晉還有平陽王等幾位朝廷重臣也都在;不過毫無例外,都是偏向衛氏陣營的大臣。
八位藩王之一魏王率先開口道:“陛下當真如此荒唐?”
衛氏吹著浮在茶湯上的沫子,頭也不抬地道:“幾位王爺要是不信哀家的話,可以隨便找個宮人來問問,看究竟是哀家冤枉了皇帝,還是皇帝不聽規勸,非得做出荒唐事來。”
“太后嚴重了。”魏王拱一拱手,道:“能否讓臣等見一見陛下?”
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二章 議政
第三百九十二章 議政
衛氏嘆息不語,平陽王接過話道:“不瞞諸位王爺,陛下昨日聽信妖道之言,以為有妖孽附身陳太后,竟欲親手殺了陳太后!”
諸藩王聽到這話,皆是駭然色變,陳太后可是東方溯生母,因旁人一句話就要手弒生母,這……這實在匪夷所思!
魏王最先回過神來,急急問道:“結果如何?”
平陽王朝衛氏拱手道:“幸好衛太后早就發現陛下不對勁,派人日夜跟隨陛下,方才及時阻止這場悲劇,但陳太后還是受了傷,這會兒正在靜芳齋中休養,妖道在混亂中被斬殺,但陛下……”平陽王連連搖頭,滿面痛惜,“不知那妖道對陛下施了什麼邪法,妖道一死,陛下就昏迷不醒,太醫也診不出個所以然來。”
衛氏嘆息道:“皇帝雖非哀家所生,可這些年來,哀家一直視他如親生,眼見他在錯路上越走越遠,哀家實在心痛,故而召幾位王爺入京,本是想好好規勸皇帝,哪知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代王沉思片刻,道:“敢問太后,太醫可有說陛下何時能醒?”
衛氏搖頭道:“太醫說陛下中的是邪術,他們沒法治,只能等陛下自己醒轉,可能是一年兩年,也有可能是十年八年,誰也說不準。”
眾藩王聞言,不約而同地皺緊了眉頭,真要是這樣,大周等於是沒君主,要知道這東凌、齊國可一直對大周虎視眈眈,還有正在崛起的西楚,別說昏迷個十年八年,就算一年半載都要出大事,這可怎麼辦?
衛晉起身朝眾人拱一拱手,沉沉道:“恭王在位之時,雖有小錯,但總體來說也算國泰民安,四海昇平;結果突然陳太后突然拿出來一份所謂的先帝遺願,說先帝屬意睿王繼位,又以兵權要挾,強逼恭王交出帝位。當時朝臣都對這份遺詔有所懷疑,但太后與恭王為免江山動搖,決定將帝位交予陛下,原是想著都是先帝子嗣,不分彼此,也都盼著睿王能有一番作為,結果睿王喜怒無常,行由妖道惑亂蒼生,登基才不過半年,就弄得烏煙瘴氣,臣民怨聲載道;宮人稍有不對,就嚴刑拷打致死,全無憐憫之心。”
平陽王亦站了起來,“為君之道,必須先存百姓,濟世康民,正心修身;否則……”他環視了眾人一眼,一字一字地道:“不配為君王。”
八位藩王都是人精,哪裡會聽不出他們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要廢君,不過這件事關係重大,就算是他們也不敢輕易說出口。
衛太后將茶盞往桌上一放,淡然道:“且不說君王之德,只以陛下現在的情況來說,無法繼續統領大周已是既定的事實。國不可一日無君,趁著幾位王爺都在,不妨商量一下新君之事,也至於逆賊領兵來奪皇位之時,手忙腳亂,令金陵城落入逆賊之手。”
在入宮的路上,衛晉已經與他們說了東方澤帶著兵符逃離金陵城的事情;當然,在他嘴裡,東方澤成了覬覦皇位,勾結宮妃的陰險小人。
八位藩王久久不語,殿內氣氛沉悶得有些窒息,只有窗外隱隱的風雪聲,衛氏也不急,徐徐啜著茶水。
在宮人第二次續茶時,終於有人出聲了,正是眾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