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右侍郎衛文斌!”
東方洄故作驚訝地道:“彈劾衛愛卿?這是為何?”
“臣已經具本寫在奏摺之中,請陛下過目。”說著,他自袖中取出進宮前寫好的摺子,呈予懷恩,後者趕緊遞給東方洄。
奏摺所寫之事,東方洄早已心中有數,略略看了一番後,沉眸道:“你在酒樓之中,親耳聽到衛愛卿與人交談,說那十箱金銀是他的?還答應救出關押在京兆府的聚火教徒?”
劉明道拱手道:“是,臣聽得清清楚楚,斷不會有錯。”
東方洄屈指輕敲著桌案,沉吟片刻,道:“可是據朕所知,衛愛卿一直廉潔自律,吏部年年考核優良,風評極佳,又豈會做出這樣的事。”
見他有意坦護衛文斌,劉明道有些激動地道:“臣願以頂戴花翎做保,奏摺上所寫的,字字屬實,絕無半分虛假!”
東方洄也不說信與不信,話鋒一轉,道:“那十箱金銀現在京兆府中?”
“是,臣本想抬來承德殿,但魏府尹堅持不肯交給臣,說一定要有陛下手諭,方可。”
東方洄微一點頭,喚過懷恩道:“派人去傳衛文斌入宮,另外你去一趟京兆府,讓魏敬成帶著那十箱金銀來見朕。”
“遵旨!”懷恩依言退下,在經過劉明道身邊時,暗自嘆了口氣,這位劉大人倒是個嫉惡如仇,不畏權勢的好官,可惜他不懂官場規矩,早在踏進承德殿的那一刻,就已經一敗塗地,偏他自己還不知道,唉。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 反咬一口
第一百四十章 反咬一口
很快,衛文斌來到承德殿,緊接著魏敬成也帶著那十箱金銀到了,三人當面對質。
對於劉明道的彈劾,衛文斌自是大呼冤枉,不止抿不承認八仙居一事,更倒打一耙,說是劉明道故意陷害;至於魏敬成,有了之前寧壽宮那番對話,自是百般偏著衛文斌說話,令劉明道氣憤不已。
衛文斌見戲做得差不多了,雙膝跪下,一臉憤慨地道:“自臣入朝為官以來,從不敢有一刻忘記陛下恩德,多年來,一直恪盡職守,為百姓謀福祉,不敢有半分懈怠;臣自問對得起陛下,對得起天地良心;豈料竟遭來劉御史這樣誣衊,實在令臣難過。”他努力擠出幾滴眼淚出來,悲憤地磕頭道:“求陛下還臣一個公允!”
他之前在寧壽宮磕紅了額頭,來之前特意拿粉遮了遮,這會兒一磕,那粉立刻掉了下來,露出又紅又腫的額頭;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他真是遭含冤莫白。
魏敬成適時地拱手道:“啟稟陛下,臣與衛大人雖不相熟,但臣同窗好友呂平在江寧為官數載,之前回京述職之時,曾與臣說過一些衛大人的事情。”
東方洄揚眉道:“朕記得呂平,是江寧織造,他都說了什麼?”
“呂平說衛大人自任江蘇巡撫以來,屢平冤假錯案,疏浚河道,禁止循私受賄,深得百姓與底下官員愛戴;此乃呂平私下與臣所言,當無虛假,所以劉御史說這十箱金銀是衛大人搜斂民財所得,臣實在難以苟同。”說到此處,他瞟了一眼站在身側的劉明道,垂目道:“還望陛下徹查此事,以免受小人矇蔽,錯冤忠良!”
劉明道性子耿直,哪受得了魏敬成這樣明嘲暗諷,憤然道:“魏府尹這是在說本官?”
“不敢。”魏敬成言不由衷的說了一句,轉而道:“有一件事,下官一直不明,想請劉御史解答。”
“何事?”
“自從上次圍剿之後,聚火教就銷聲匿跡,下官派了無數差衙在城中幾番搜捕都未有所獲,劉御史只是去酒樓飲酒,卻一下子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實在巧得有些過份了;更巧的是,那些聚火教徒彷彿早就知道我們會去圍捕,撤得一乾二淨,除了十箱金銀,什麼也沒留下;這種種巧合,令下官百思不得其解,只有請教劉御史。”
劉明道怎麼說也是在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哪裡會聽不出他的言下之意,面色鐵青地道:“魏府尹認為本官與聚火教勾結,聯合起來陷害衛文斌?”
魏敬成勾一勾下垂的嘴角,涼聲道:“是與不是,劉御史心中最清楚不過。”
“沒有!”劉明道氣憤地說了一句,朝坐在御案後的東方洄道:“陛下,臣自幼稟承聖人之訓,敬天地,忠君王,絕不敢做出此等不忠不義之事!”
不等東方洄言語,魏敬成再次拱手道:“陛下,臣相信衛大人為人,這十箱金銀絕不會是他所有。”
劉明道見東方洄面有猶豫,唯恐他被說動,發了狠心跪下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