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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第兩百三十五章 恨情義永在

君若見道:“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的煩惱分很多種,但有一種煩惱是最讓人煩惱的”

張赫道:“哪一種?”

“那就是知道得越多,麻煩就越多,知道得越少,煩惱就越小”君若見果然說走就走

只見他縱身一躍,如飛仙一般從七樓圍欄上橫向掠出,身影飄向夜空,就個幾落後就消失在蒼茫深處

鍾舒曼看得呆了,她忍不住道:“這莫不是江湖絕頂輕功《燕子三抄水》?”

張赫淡淡道:“《燕子三抄水》未必就是絕頂輕功”

鍾舒曼道:“我知道”

張赫好奇道:“那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說它是絕頂輕功?”

鍾舒曼甩了甩頭:“因為我說它是,那它就是”

張赫啞然失笑:“你這是哪門子道理?”

鍾舒曼故意傲慢的一扭頭:“鍾舒曼的道理”

她很少這樣故意擺造型,也很少這樣故意開玩笑,但她此刻為什麼要貧嘴鬥話?像張赫這樣的聰明人自然是能懂的

她一向冷漠冰寒,跟張赫表面上的懶散悠閒完全一樣,都用著堅硬的外殼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內心脆弱的情感

像他們這種人的情感,是不是越加小心翼翼、越加隱藏,往往流露出來才是越誠摯、越純粹、越火熱的?

張赫當然在笑,望著她笑道:“謝謝你”

鍾舒曼道:“不用”

張赫道:“但我就是要說”

鍾舒曼望著他也不由笑了:“你知不知道男人最討厭女人流眼淚了?”

張赫道:“我知道”

鍾舒曼道:“那麼我告訴你,女人最討厭男人的,就是男人在那裡多愁善感、假裝傷感”

張赫沉思著,道:“那你要我怎樣才不能多愁善感、假裝傷感?”

鍾舒曼望了望四周,發覺那支羌笛竟然被君若見留在了桌上,她笑了笑:“如果你非要證明給我看一下,那麼吹個笛子讓我聽聽?”

張赫道:“我沒有你華師姐那麼高的本事,我吹出來的笛子就像是驢叫,驢叫的聲音可能都比我吹笛子的聲音還好聽些”

鍾舒曼道:“光說不練,你吹得出來我就相信你”

“好”張赫伸手拿起了笛子,悄然的放到嘴邊,手指開始在笛孔上按動,笛子開始發出了第一個音符

鍾舒曼還是錯了,張赫不但會吹,而且笛藝比她想象還要精深,因為這根羌笛在他的手中,演奏出來的曲子以至比郡主之前的《滿江紅》都還要動人心魄

別看張赫以前老愛嚎什麼《兩個婆娘一個郎》這種惡俗版的雲南民間山歌,其實那不過是他在遮掩而已

世界上很多事通常都是這個樣子,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東西都未必是〖真〗實的,若想知道最〖真〗實的東西,就必須用心去感受並思考

就像瞭解一個人一樣,往往對你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的,並不是最好的那一個,而恰恰冷若冰霜處處苛求的那一個,恰恰就是時光長河中你最閃耀的知己,那也需要你用心去觀察體會

這曲子跟郡主之前的演奏雖然大為不同,但原理卻是異曲同工,明明就是舒緩優美的調,恰恰要配上另類奇異的詞,郡主好象是有隱藏著的秘密,那張赫是不是也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呢:“恨過方知相識滋味,未到別離哪懂傷悲,流水難斷,天地不老,卻沒有一刻再給我共你,歷遍幾多苦痛滋味,無奈這懷念永久不死,人生如渡客,偏有千世恨,紅日斜落方最美,問蒼蒼天地,河山哪處給鳥飛,恨情義永在,卻沒一分餘地”…”

一曲終了,本已有些輕鬆起來的氣氛又突然低落了下去

兩人並排站在圍欄邊,共同望著蒼茫的夜sè發怔,餘音彷彿還在繞樑

許久,鍾舒曼嘆道:“你以前一定是個名人,對不對?”

張赫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鍾舒曼道:“那現在呢?”

“以前不是名人,現在也一文不值”張赫放下笛子,嘆了口氣:“其實一文不值還並不是最不值錢的,最不值錢的是欠了幾百兩幾千兩還不了”

鍾舒曼不由又笑了,她雖從曲中聽出了巨大的傷感,但卻從話中能聽出張赫的堅強和睿智,於是她改變了話題:“那個君若見真給了你化萬兩?”

“你想要的話,我能夠送給你”他一邊回答還真就一邊摸出了那張的萬兩黃金的銀票

鍾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