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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相信你爹一定會來贖你?”

“當然。”翩羽點頭。

“啊,”那扇子再次在周湛的指間如風車般轉了起來,他歪頭看著翩羽笑道,“說起來,我倒是忘問了,你爹叫什麼?他可有那麼多的錢?五千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

翩羽咬了咬唇,雖然覺得她給她爹丟了人,到底還是老實答道:“我爹叫徐世衡。”

“徐世衡?”周湛又是一歪頭,卻是看著站在門邊上的紅錦道:“這名字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紅錦看他一眼,配合地一低頭,恭敬答道:“今年的恩科狀元,就叫這名字。”

“啊!”

“當”地一聲,周湛拿扇子一敲椅背,“是了是了!我說怎麼聽著耳熟呢,原來是他……嘶!”

他似想起了什麼,忽地倒抽著氣,回頭望著翩羽道:“你是說,你是他的……”他一頓,“你到底是小子還是丫頭?”

翩羽看看他,不高興地一噘嘴,“我當然是女孩!”——卻是顯然沒把王明娟的交待放在心上。

周湛不由就飛了一下眉,將她上下打量一圈,又道:“多大了?”

“十二。”

“十二?!”顯然他不信,便探著腦袋,拿扇子上下一指她,“瞧你這小不點兒,最多也就十歲。你沒說謊?!”

“我從不說謊!”翩羽抗議地瞪起眼。

“嘖,”周湛一咂嘴,“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這話頓時把翩羽給弄糊塗了——說謊才是壞習慣好吧!

“嘖嘖嘖,”周湛又是一陣咂嘴,拿扇子指著翩羽對紅錦道:“若是個小子,長成這樣倒也無所謂,偏又是個丫頭片子……嘖嘖嘖,將來怕是嫁不掉了。”又道,“有人說過你長得很醜嗎?”

“有。”翩羽賭氣地瞪著他。

周湛則是一陣驚訝——說實話,除卻那黑黑的膚色,細看這徐翩羽的眉眼,其實還算過得去。他之所以說她“醜”,有大半不過是出於他的惡趣味罷了。

“誰?誰說你長得醜的?”他不禁一陣好奇。

翩羽卻是嘟著個嘴兒垂下眼去。

周湛看看她,也不再追問,而是忽地又“嘶”了一聲,拿扇子指著她顫聲喝道:“你、你、你是個丫頭?!”

他這故意發著抖的聲音,頓叫翩羽抬起頭來,卻是一陣不解,“是啊。”她道。

“是、是那個狀元公,徐世衡的女兒?!”

“是。”她再次點頭。

“你確信?!”周湛追問。

翩羽不由又是一陣不滿,噘嘴道:“這哪還有假冒的!”

周湛看著似有什麼問題想不通一般,只困惑地歪了歪頭,頓了頓,又再次問她:“你真是他親生的女兒?!”

“當然!”

翩羽惱了,不由瞪起一雙貓眼——周湛頓時覺得,若她真是隻小狗,怕這會兒就要呲著牙,發出一串威脅的呼嚕聲了。

他趕緊一抬扇子,遮住那忍不住就要洩露出去的笑意,又抬起頭來,裝著一本正經的模樣,懷疑道:“你……不會是他的私生女吧?”

翩羽不由就怒了,沉著臉道:“我是他嫡親的女兒!我娘是我爹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不是唯一的吧,”周湛立馬反駁道,“我可聽說,狀元公如今又做了駙馬爺呢。”

頓時,翩羽咬著唇不吱聲了。

“好吧,你是狀元公的女兒……嘶,”周湛忽地再次倒抽一口氣,一臉驚疑地望著紅錦道:“我怎麼記得,這位狀元公的妻女在十九年的正月裡遭遇船難都死了?”又問紅錦,“我沒記錯吧?”

他這番作態,早逗得紅錦笑彎了眉眼。好在她受過專門的訓練,此刻只配合著周湛擺出一副正而八經的表情,道:“沒錯,是有這麼回事。”

“而且,”周湛又道,“我還記得,每年清明大冬七月半什麼的,報紙上總會有這位狀元公紀念妻女的那些文章詩詞呢,滿京城的人都說……”

說到這裡,他忽地跳將起來,拉過紅錦就往她的背後一躲,一臉驚恐地瞪著翩羽道:“你、你你你,你到底是個什麼鬼?!”

翩羽不由就被他氣笑了——就算她再怎麼天真,再怎麼願意相信人,別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在演戲,她總還能看得出來的。

何況這位主兒,根本就沒在認真演!

她又是一沉臉,怒道:“耍著人好玩嗎?!”

周湛看看她,放開紅錦,衝她眨著眼笑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