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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兒,翩羽的腦袋仍是昏昏沉沉的,所以有那麼一會兒,她有些茫然,竟怎麼也想不起來身邊這些聲音都是些什麼人,直到那個少年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這病,能根治嗎?”那少年問道。

中年男子又是一咂嘴,道:“有些麻煩。”

“能根治嗎?!”少年又問了一遍,聲音裡明顯帶上了不耐煩。

頓時,翩羽的腦海裡就閃過一個高挑著八字眉的少年人模樣來。而緊接著,那模糊的記憶就清晰了起來——她想起來了,她把自己的一輩子抵債抵給了人,而這八字眉少年,正是她的債主,姓王……

她忽的一皺眉。不,這會兒她已經基本可以肯定,這人並不姓王了,如果她猜得不錯,這人應該姓周——大周的國姓……

那邊,彷彿那個中年男子也回過味來了,忙應著她那位債主道:“能,當然能,不過是費些日子和功夫罷了。等回了京,爺再請太醫院的太醫給他看……”

“有你在,幹嘛還要請太醫?”少年不耐煩地打斷那中年男子。緊接著,翩羽就聽到一陣椅腿摩擦地面的聲音,彷彿是她的債主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她這邊走了過來。

果然,不一會兒,翩羽的眼前就暗了一暗,然後就聽到她那債主在她頭頂上方問道:“怎麼還不醒?”

“哪有這麼快,針還扎著呢。”

這是那個漂亮姐姐的聲音——翩羽忽然想到,和她的債主一樣,她也同樣還不知道這位“戲子”姐姐叫什麼呢。

中年男子也道:“我封著她的穴道呢。”說著,翩羽眼前的光線晃了晃,彷彿床邊換了人一般。緊接著,她就只覺得太陽穴上一陣痠麻脹痛,似乎那人在拿什麼東西攪動著她的太陽穴一般。

翩羽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很能忍痛的人,可那種酸脹感卻是不同,直叫她本能地就想扭著身子躲開那種感覺,卻怎麼也動不了,只急得她一陣呼吸急促……

“嘖嘖嘖,這寒毒夠深的。”見床上的小不點兒在針下一陣微微顫抖,劉暢不由就是一咂嘴。

一直站在他肩後看著的周湛忍不住道:“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瞧她這一頭的汗。”

“嗯,”劉暢點頭道,“原還以為一次就能把這寒毒□□的,眼下看來,得叫這小子多受兩回罪了。”

紅錦原就最看不得那銀針往肉裡紮了,此時早避到了一邊,聽了劉暢的話,不由回頭笑道:“你叫她什麼?小子?呵,”她拿袖子遮嘴一笑,“人家明明是個丫頭!”

“丫頭?!”正從翩羽的腦袋上拔著針的劉暢手上不由就是一頓,垂眼看看翩羽,又扭頭看看周湛,大概是覺得這位爺一向愛捉弄人,不一定會告訴他真實答案,便看向門旁一直沒有吱聲的塗十五,求證道:“真的?”

見塗十五點頭,他一邊拔著針一邊打量著翩羽的五官,搖頭道:“看著還真像是個小子……”卻又是一歪頭,“這張臉,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你看出來了?”周湛忙道,“我還以為只有我看出來了呢,他們兩個就沒看出來。”

“看出什麼?”劉暢抬頭。

周湛看看他,不禁一陣眨眼,指著床上的小人兒道:“你不是說,她這張臉看著眼熟嗎?”

“是啊,”劉暢道,“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周湛又眨了眨眼,笑道:“那你往京城想。”又提示道,“往她老子身上想。”

“她老子?誰啊?”劉暢看向塗十五和紅錦。

塗十五和紅錦則對視一眼,雙雙過來,紅錦不敢靠太近,只遙遙盯著床上的翩羽打量了一會兒,忽然一陣恍然,叫道:“呀,爺不說我還真沒發現,仔細看看,她這張臉跟她那個爹長得還真像。”

劉暢更好奇了,拉著塗十五問道:“她老子到底是誰啊?”

塗十五看看周湛,見他低頭看著翩羽,似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湊到劉暢耳旁,把翩羽的身世悄悄說了一遍。

周湛盯著翩羽的臉又看了一會兒,回頭對眾人笑道:“不過也難怪,她老子原是出了名的白面書生,偏她黑得跟個小煤球似的,難怪你們都沒有看出來……”

說著,他一回頭,卻赫然發現,那“小煤球”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正瞪著眼衝他怒目而視。

周湛不由就是一眨眼,將指在她臉上的手飛快往身後一背,一轉身,裝作沒事人兒一般,過去拍著劉暢的肩道:“老劉,她醒了。”

劉暢正和塗十五嘀咕著,聽周湛這麼一說,忙回到床邊,見翩羽果真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