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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不近女色,不會是因為他偏愛男色吧……

*·*·*

沉默看過來的奇怪眼神,周湛怎麼想不知道,吉光則以為他是在責怪她不守規矩鳩佔鵲巢——卻原來,她心裡早當週湛為親人一般,他的摟抱在她看來,差不多就跟舅媽舅舅表哥們安慰她時的摟抱沒什麼區別,故而她根本就沒意識到周湛抱她有什麼不對。

因此喝完醒酒湯後,她就乖乖地下了榻。

她原還想著繼續服侍周湛來著,是周湛看她醉酒後臉色不好看,便放了她一天的假。

吉光也覺得天光刺得眼睛酸得很,便也就沒有推辭,回西小院補眠了。

只是,她這是醉酒,並不是缺眠,躺在床上一時倒睡不著了。睡不著的她,不由就想起那兩條真龍來。

大的那條,在她的想像裡,原該生得和那廟裡的真武大帝差不多,卻不想那聖德帝看著竟像個鶴髮童顏的老太醫。

小的那條,吉光以為怎麼也該跟觀音座前的金童似的,不想那太子竟和有著一雙利眼的聖德帝截然相反,待人接物極是和氣,明明知道她是醉了,竟也不以為意,還一本正經地答了她那雞兔同籠的題目……

想著那對父子真龍,吉光的思緒不由就轉到了周湛和聖德帝的奇怪關係上。

相處多日,她也算是對周湛有所瞭解了,知道他雖愛胡鬧,骨子裡卻絕不是那種沒有算計的人。甚至她隱約還覺得,他的胡鬧不過是他的一種保護色。只是,叫她想不明白的是,平常總是以一副冷眼看世情的周湛,為什麼在聖德帝面前竟就變得那般急躁易怒。他頂撞聖德帝的那些話,可以說,叫他再挨一次打也絕不為過。吉光忍不住猜想,他之前之所以經常捱打,會不會是因為在許多情況下,他都是以這種冷嘲熱諷的口吻頂撞著聖德帝,才頻頻惹怒那位真龍天子……

而聖德帝對周湛,似也很奇怪。若說他對周湛上心,卻是說打就打,一點面子也不給景王留;可若說他對周湛不上心,聽著長壽爺報說周湛高燒不退,他竟又親自帶著太醫來探病了……且明明知道朝中有人算計著周湛,他卻不聞不問,但當週湛藉著他的勢去阻退別人時,他竟也肯默默配合……

真是奇怪的兩個人。

想著這二人奇怪而緊張的關係,吉光只覺得滿腹疑惑。而每當她對什麼事情起了疑後,一般她都不會倉促下結論,她只會默默觀察,默默思考,然後默默推算出結論。當初她父親的事是如此,王明娟兄妹的事是如此,周湛的事,她也是如此。

在床上翻了個身,吉光忽地就想起周湛提到他的身世時那種冷嘲熱諷的口吻。而由他的身世,她不由又想到大週年鑑上記載的一些事,以及長壽爺那句沒說完,卻嚇得他臉色都變了的話……

*·*·*

雖說病去如抽絲,可絲總有抽完的一天,周湛藉著病在家裡足足賴了小半個月,直到聖德帝又派那個乾瘦的老醫正過來給他下了“病癒”的結論,他這才不情不願地重新夾起書包去了書院。

這一回,吉光就沒跟著去了。

雖說如今吉光不再跟著去上學,可她發現她的日子竟一點兒也不輕省,甚至可以說,竟比跟著周湛去上學還要忙碌。

每天早起,她是雷打不動地要被周湛裹挾著去練射箭——雖然至今她仍是十箭只能有兩三箭上靶。

陪著周湛吃完早飯,送那位爺去上學後,她還得去紅繡那裡跟她學彈琴——這是中秋夜那天,她無意中讚了紅繡一句,便叫周湛動了心思,只說他十根手指長得連在一起,是學不會彈琴的,既然吉光伶俐到只是旁觀紅錦教徒弟學戲都能學得會,那她學琴應該也不在話下,於是非逼著她跟紅繡去學。也虧得她一向對什麼事都好奇,倒也沒覺得厭煩。

學完琴後,她還得跟馬頭兒學吊嗓子——如今她基本上已經學會變著嗓子說話了。

然後,到了下午,她還得跟著塗大管家讀書——因為周湛雖然天天去上課,可先生們佈置的作業他是打死也不肯做的,全叫吉光替他做。而吉光光憑自己自學,肯定是不能跟有先生教授相提並論的,好在塗十五學識不錯,便兼了她的先生。

只是,吉光不知道的是,那周湛竟每每都拿她做的作業冒充自己的作業交上去應付先生。那些先生們,比如“死臉王”,自然是知道周湛是什麼德性的,都不相信那作業會是他做的,何況他們之前也見過吉光的字,便都知道這作業是吉光寫的了。而提起吉光,先生們都認為,這造福了其他小廝,自己卻因“帶壞”景王而被懲罰無法前來求學的孩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