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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錦繡班的戲作為賀禮的,不想前兒宮裡傳話出來,說是太妃娘娘指名要定錦繡班的戲作為賀禮,這一下倒搶了我的壽禮,我還不好說什麼。”

周沂看看他,道:“這無緣無故的,太妃娘娘怎麼突然想起定錦繡班的戲?”說著,扭頭看向常年住在宮裡的十一公主。

十一公主搖頭道:“許是臨安長公主給出的主意吧。”

那臨安長公主為太妃娘娘所出。周湛不由就看了吉光一眼。

十一娘嘆道:“為壽禮發愁的人,何止是我,八姐九姐也在發愁呢。”

四皇子笑道:“你們發什麼愁,無非是繡一幅繡品就能表了孝心。真正為難的是我們,總不能年年都抄經書吧,送金銀玉器又顯得沒什麼誠意。”

“說到誠意,”十一娘道,“那天六姐倒是出了個主意,說是不如我們跟當年的世祖爺學,親自上臺給老祖宗演一齣戲,不管演得好壞,總是我們做小輩的一份心意。”

那周沂原就熱衷於音律戲劇,聽了不由兩眼一亮,忙不疊地道:“那也算我一個。”

十一公主卻是一撇嘴,道:“你和六姐一樣,都是愛看戲的,自然也能唱上兩段,我們可不行,上臺去只會丟臉。”

周湛聽了,忙趁她不備,將那木偶人兒從十一公主懷裡奪了過去,笑道:“你們幾個湊合著演戲吧,我還是送這東西作為我的壽禮就好。”

十一娘鼓著腮幫瞪了他一會兒,到底不好硬搶,想了想,回頭對四哥道:“這要多少錢?我向你買一個。”見四哥看向周湛,她忙又道:“我不跟你家主子搶壽禮,我就看著好,想要一個罷了。”

四哥一向實誠,老實答道:“我不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錢,工料都是王爺給的。”

周湛看著四哥笑道:“我覺得我又撿到了寶,沒想到你不僅能復原傀儡娃娃,竟還能自己折騰出一些新的玩意兒來。”

四哥道:“萬變不離其宗,我不過是覺得王爺的那個娃娃除了會走之外沒什麼用處,想來想去,這也算是派上了用場。”——卻是地道的莊稼人的想法。

周湛聽了,不由就看著吉光一陣笑。

而叫鍾離疏覺得稀奇的是,那吉光也回應了周湛一個笑,顯然她知道周湛是為了什麼在笑。鍾離疏不由就伸手摸了摸下巴。

“要說起來,”他道,“我在西番倒是看過一種戲,人家不唱,只有唸白,且每個人的動作看著就跟我們日常舉止沒什麼二樣。那個叫什麼‘莎士比亞’的人,他寫的本子就都是這樣演的。”

周沂聽了,不由就湊過去要打聽個究竟。直到長壽爺親自捧著藥碗上來,眾人這才想起周湛還“有病”在身,於是都紛紛告辭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那四皇子周沂竟因此動了意,和六公主兩個拉著威遠侯一陣打聽,最後竟真個兒決定由他們這些皇室貴胄們親自排一出小戲。當然,這是後話。

下午時,二十一王爺趙陵王周淙和安王世子周瀾也結伴過來“探病”了。

那周淙看著吉光對周湛道:“如今京裡可算是人人都好奇你這個小廝呢。我看他生得也不怎樣,還不如你家那個鳳凰呢,你怎麼竟如此寵著他?可是他有什麼妙處?”

這話可就好說不好聽了,周湛的臉不由就沉了下去。

那周淙今年不過才十三四歲,比吉光才大了一兩歲而已,又因老子死得早,他被家裡三代老王妃捧著護著長大,那性情裡難免帶了霸王任性,且還多少有些不知世事——不然他也不會當著周湛的面做出把吉光扔下馬車那種事來——聽別人說什麼“男寵”,他原只是一知半解,故而才這麼渾不在意地當眾說了出來。

他不懂什麼是“男寵”,吉光就更不懂了,見這小王爺圍著自己打轉,她雖然心裡不耐煩,可因著她自覺才給周湛惹了天大的麻煩,倒也不敢把這不耐煩帶上臉來,只得乖順地低垂了眉眼。

見她這低眉順眼的模樣,周淙只覺得一陣無趣,便又坐回到周湛的床頭,道:“我就不明白了,你這小廝有什麼好的,連狀元公和‘死臉王’都一起替他說情。”

那吉光頓時就又和周湛對了個眼兒。

周淙又扭頭告訴周湛,“學院裡夫子們說了,有教無類,說是要單給他們這些小廝也開個班,省得亂哄哄地擠在課堂裡引得咱爺們都沒心思讀書。”

世子周瀾笑道:“別人家我不知道,我家那個小廝,可是把你家這小廝給生生恨出一個洞來。可不是哪個小廝都愛讀書的。”

吉光低垂著眉眼站在那裡,心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