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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宗又笑話我。”

太后伸手一擰周湛的鼻子,笑道:“有本事你別叫我笑話你。誰能像你這般胡鬧,竟因怕那床下藏著鬼,就叫人把床腳給鋸了,傳出去,怕是又要叫人笑話你荒唐了。”

吉光這才知道,周湛那沒有床腳的矮床的秘密,不由就看向周湛。

就只見周湛也拿眼角威脅地看著她。

她忙一咬唇,便垂下眼去。

許是太后那裡注意到了他們二人的眉來眼去,便指著吉光問道:“這孩子是誰?長得真好。”

這會兒吉光已經換回了男裝。經過這近三個月來的調養,她的個子雖未見長,被曬得黝黑的膚色卻是漸漸養了回來,雖還沒能還原至她小時候那般的雪□□嫩,好歹也算是能看得過去。且老劉一直替她調養著她的病,紅錦和紅繡則又趁機給她加了些別的藥膳,如今養得她那頭打小就泛著黃的頭髮都開始漸漸顯出烏黑的光澤來了。因此遠遠那麼一看,吉光倒還真能算是長得不錯。

周湛回頭看看吉光,對太后笑道:“這是我府上的吉光。昨兒給老祖宗賀壽的那個秋香,就是她扮的。”

這出戏太后居然還記得,便驚訝地笑著招手叫過吉光,又拉著她的手將她一陣上下打量,斜睨著周湛道:“你幹嘛把她打扮成小廝?”——卻是本能地便知道,這吉光是個女孩兒一般。

周湛也不打算騙她,只笑道:“老祖宗不覺得她這麼打扮很好看嗎?”

太后拉著吉光的手將她一陣上下打量,笑道:“昨兒扮的秋香也好看。”又睨著周湛笑道:“你又胡鬧,當心你皇伯父聽到又要打你。”

許是這“打”字叫太后想起了什麼,那神情忽地一滯,看著周湛神色一變,皺著眉頭又道:“孩子有什麼不對,你教著些就是,幹嘛動不動就打板子?也沒見你那般打大郎他們幾個,竟是專挑著我的湛哥兒欺負不成?”——竟又糊塗了,把周湛當作了聖德帝。

又道:“湛哥兒才多大的一點小人兒,若是這麼挪出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負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這世上就沒見過比你更狠心的爹!”

吉光聽了心頭“突”地一跳,忍不住就看了太后和周湛一眼。就只見太后滿臉怒色,周湛則是滿眼的沉痛。吉光忙垂下眼去。

只聽太后又道:“別人欺負他,你不說護著他,竟還跟著一起作賤他,打他,你這是想要逼死我怎的?”說著,她伸手就捶了周湛幾下。

周湛的眼裡沉了又沉,臉上卻仍帶著笑,握住太后打他的那隻手,告罪道:“都是我不好,惹得老祖宗生氣,下次再不敢了。”

這會兒太后的一隻手被周湛握著,另一隻手則還拉著吉光。聽著周湛這般說,太后便拉過吉光笑道:“湛哥兒,你放心,有老祖宗在,別人誰也別想欺負了你去!”——卻是又把吉光當作了小時候的周湛。

*·*·*

給老太后做壽,原就排了三天的節目,等聖德帝領著眾兒孫過來繼續給老太后賀壽時,就只見老太后笑眯眯地拉著吉光的手,周湛則乖乖侍立在一旁。眾人聽了一會兒老太后的糊塗話,便都知道了,如今太后又把吉光當作了小時候的周湛,而把周湛當作了年輕時的聖德帝。

真正的聖德帝領著兒子們進來給老太后見禮時,老太后卻是理都不理他們,她正叫人把昨兒眾人送的賀禮都翻出來,要挑好的賜給如今化身為周湛的吉光。

而吉光一眼就看到了四哥做的那個托盤木偶,便過去將那木偶送到老太后手裡,笑道:“這是王爺送給您的壽禮,你瞧瞧。”

昨兒這些壽禮送上來時,只不過是統統往旁邊一放,也不曾有人演示,如今吉光這般一演示,眾人才知道這東西的妙處,連返了童心的老太后都看得一個目不轉睛。偏她又一向偏疼周湛,即便是這會兒腦筋不好使喚,仍想著要把好東西分給最心愛的孫兒,便指著那木偶,帶著三分不捨,對吉光道:“這東西就給你吧,你打小就愛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周湛忙過來對太后笑道:“這原是湛哥兒送給老祖宗的壽禮,老祖宗怎麼反過來又給了湛哥兒?”說著,給吉光打了個眼色。

只那一眼,吉光便明白了周湛的心思,當即便拋卻了所有的顧忌,只把自己當作周湛,抬頭望著太后笑道:“老祖宗只管留著便是,這東西原就是湛哥兒孝敬老祖宗的,以後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若是老祖宗喜歡,明兒湛哥兒再叫人做一些會跳舞的小人兒來獻給老祖宗,老祖宗看了一定會喜歡。”

四哥如今做這小人兒正做出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