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來回晃動,十分的驚險。
仇教授拍了拍胸脯,僥倖的說道:“還好還好,趙剛,快上……”可是他話還未說完,又是一聲刺耳的脆響,趙剛手裡抓著的那塊木板禁不住他的身體重量,碎了!
趙剛剛要胳膊發力,從木窟窿竄上來,可是,他高估了木板的承受能力,當感覺到自己手裡抓著的這塊木板也碎裂後,頓時臉色一片死灰,耳朵裡只剩下轟隆隆的流水聲,黃姐的尖叫聲,仇教授的驚呼聲,全都聽不見了,就好像隔著一座山一樣遙遠。
我也正為剛剛趙剛機敏的反應和矯健的而身手捏了一把汗,剛鬆了一口氣,可是當見到他再次向下墜落下去,雙腿一蹬,撲了過去,撲騰一聲整個人趴在了地面和橋板之間,胳膊順著窟窿伸了下去,堪堪抓住了趙剛的右手手腕。
一個人自由下墜的力量是如此的大,況且還是肌肉密實,骨骼寬大的趙剛,幾乎在我抓住他手腕的一刻,我整個人也無法控制的被他順著木板的窟窿拖拽了下去。
眼見著半個身子都到了橋面之下,我右腳向左邊一探,勾住了左下方的那條鎖鏈,而左腳則和右腳勾在了一起,兩隻腳如同鎖釦一般,扣住了一條鎖鏈。
當再一次的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大片木板脫落的聲音後,仇教授哆哆嗦嗦的睜開了剛才嚇的閉上了的眼睛,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橋頭橋面的木板只剩下右半邊還剩下幾塊掛在鐵索上,左半邊幾乎已經全都沒有了,就見到我整個人倒掛著,兩條腿打著一個十字叉,鎖住了一條鎖鏈。
下面的趙剛則被我的一隻手抓住了手腕,一陣風吹來,兩個人在鐵索上就像打鞦韆一樣晃來晃去,而下面,就是湍急滾滾,激起幾米高白色水花的大河。
仇教授看到這個驚險的場景,一隻手捂著心臟,感覺自己心臟都要嚇的脫落了,倒是黃文筠率先反映了過來,急聲朝我喊道,讓我堅持住,然後朝仇教授要繩子。
仇教授如同大夢初醒,卸下自己背上的揹包,哆嗦著手快速的從裡面拿出一卷不粗但是編織的十分精緻的藍色尼龍繩子,交給了黃姐。
趙剛以為自己死定了,腦袋裡閃過的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了家裡的老婆孩子,心裡暗暗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就閉眼等死了。
此時察覺到自己被拉住了,停止了下墜,有些不敢相信的睜開了眼睛,抬起頭來,而我倒掛著身體,看著他笑了笑。
這時,黃姐已經將繩子的一頭牢固的綁在了鐵鎖橋橋頭一旁的一棵大樹上,然後將繩索拋給了趙剛。
趙剛另一隻手抓住繩子,在自己的胳膊上快速的纏繞了幾圈後,就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鬆開他了。
當我鬆開他,他兩隻手抓著繩子,攀著橋頭幾乎垂直的山壁,很快就在黃姐和仇教授的幫扶下爬了上去,站在了橋頭的地面上。
而我弓起身子,一隻手抓住鎖鏈,一翻身兩隻腳站在了鐵索上,挪動幾步,安然的跳上了山坡。
“你真是嚇死我了。”黃姐湊近過來緊緊的抱了我一下,又捶打了我一下,然後兩條胳膊扶著我的肩膀,咬的下唇都白了,見到我沒有事,深深的看著我,清澈的眼眸裡又驚又喜。
這時,仇教授和趙剛也過來了,仇教授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哎呀,真是嚇死我了,還好你反應快,要不小趙就……真是好樣的!”
趙剛來到我面前,眼睛看著我,鄭重的敬了一個禮,然後又伸手拍了拍的胳膊,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是那份感謝不用言表。
因為剛才一番突然的變故,橋頭鋪在鐵鎖鏈上的木板破碎的非常嚴重,都掉進了下面的河裡被沖走了,只有幾塊還零零散散的掛在鐵索上。
黃姐收起繩子的時候看了一眼橋頭,嘴裡咦了一聲,然後蹲下身子,小心的伸過去胳膊,將一塊掛在鐵索上的殘破木板給拽了下來,她翻看了兩眼,臉色就變了。
那一塊木板在我們四個人的手裡來回的輪換,都仔細的看了看,清晰的看到,木板的背面,也就是對著河面的那一面有用刀具切割過的痕跡,切割的縱面大概有半個木板那麼深。
也就是說,趙剛踏碎木板,差點掉下去摔死,不單單是因為鋪在上面的木板風吹日曬的老化鬆脆了,而是有人故意要害人。
一時間,我們四個人全都沉默不語,仇教授拿著木板,看了又看,最後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疑惑道:“小李同志,這會是誰弄的,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搖了搖頭,心頭卻是驟然沉重了許多,還沒到天門村就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