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啊,還是穿著衣服比較安全。”
黃姐咯咯一笑,向我問道:“生氣了?剛才不過是說給他們兩個人聽的,你總不希望我和他們兩個人中的一個睡一個屋子吧。”
當我平躺下來,見到她換上了自己帶來的睡衣鑽進了被窩裡,還朝我眨眨眼,微笑著說了句晚安,就閉上眼睛睡了。
山村的夜晚沒有城市裡的喧囂,沒有汽車的鳴笛,也沒有醉酒人的狼哭鬼嚎,只有一絲絲夜風吹的窗子的窗戶紙唰唰的作響,屋子裡更是安靜的能夠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土炕燒了火,熱氣上來,燻的人非常舒服,彷彿要將走了大半日山路帶來的所有疲憊都從骨子裡蒸出去一樣。
我躺下了半個多小時後,就感覺穿著衣服有些熱的慌,也不舒服不解乏,就坐起身打算把衣服脫掉。
就在我剛脫下外套的時候,眼角不經意的掃過屋子裡唯一的窗子,就見到,窗戶的左下角,透過窗戶紙映出了半個橢圓的影子。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後院的樹映出的影子,但是當那影子稍稍晃動了一下後,映出了兩隻耳朵形狀,就看出來,那分明是一個人的腦袋!是有一個人蹲在窗外!
看著那個人腦袋,我怔了一下,隨後心臟一緊,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瞬間,心裡想了許多,這個人是誰?他半夜蹲在窗外有什麼目的!
我看了一眼熟睡中,臉龐上帶著舒心笑意的黃姐,沒有做聲,也沒有叫醒她,一個人從被子裡爬出來,小心的穿上了鞋子,腳下不發出一絲聲響的出了屋子,然後疾步的來到正屋的門前,拉開了門栓。
一股秋夜陰涼的山風湧了進來,吹的我渾身激起了一層疙瘩,也徹底清醒了下來,眼底閃過冷冽,邁出門後,就直奔大隊部的後院。
當繞過東側房山,站在拐角處,我小心的探出頭看了一眼,就見到果然有一個人蹲在窗臺下,距離我大概有四五米的距離,因為月亮毛毛的,讓我也看不清這個人的體貌,就能看見是一個人,這不會有錯。
我的心沉靜下來,雖然不清楚這個人是誰,但是大半夜的蹲在這裡,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肯定是居心叵測。
啪。
那個蹲在窗臺下的人裹著一件破破爛爛的棉襖,被夜風凍的小臉煞白,不時的支起耳朵聽聽動靜。
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嚇的渾身一哆嗦,當驚恐的回過頭來,就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的身後,正冷眼的看著自己,不由張大了嘴巴。
可是還未等出聲,就有一拳重重的糊在了他的面門上,頓時,夜色下,天門村的大隊部響起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
……
大隊部裡,仇教授,趙剛還有黃姐都已經醒了過來,披上了衣服,和我還有一臉睏倦的曲村長站著圍在一個蹲在地上,低著頭,一臉鼻血,神情狼狽的男人的身旁。
曲村長用手指點了地上的男人幾下,然後怒氣衝衝的上去一腳將其踹的坐在了地上,同時吼道:“驢子,你吃飽了撐的?大半夜不在家睡覺,在窗戶根底下蹲著幹啥?”
被稱呼驢子的男人穿著一件草綠色的棉襖,從破的洞露出灰黑色的棉花,吊著一雙三角眼,不時的吸吸鼻子,或者是粗黑的手指扣扣牙縫,一臉的猥瑣相,坐在地上,抬起頭看了一眼曲村長,又瞅了瞅我們四個人,又低下了頭,沒吭聲。
“你快說啊。”曲村長又催促了一句。
驢子眼珠子一轉,嬉皮笑臉的說道:“村長,我蹲牆根咋了,誰家的法律還不準蹲牆根了,我又沒殺人放火,我願意半夜蹲牆根玩,誰管得著?”說完後,嘴裡有鼓鼓囊囊的嘀咕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還偷偷的看了眼穿著睡衣,披著風衣的黃文筠,嚥了口唾沫。
曲村長見到他滿嘴歪理,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已經從曲村長口裡知道,這個驢子就是天門村人,四十啷噹歲了,年輕的時候就又懶又滑,遊手好閒,還耍錢,正常人家的閨女誰會給他,一直打著光棍,每天四處亂晃。
這種人,從小到大,在十里八村的也見到太多了,也清楚的知道這種人的弱點,頭腦無知,欺軟怕硬,只要你退一步,他就蹬鼻子上臉。
我冷笑對著趴在地上,一臉得意的驢子說道:“你知道這位仇教授是多大的領導嗎,你竟然想要害仇教授,真是找死。”
驢子張了張嘴吧,發懵的出聲:“我才沒想要害他……”
沒等他話說完,我對就給趙剛打了個眼色,說道:“趙哥,給他拉出去斃了,回頭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