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看,要不是大黑狗那一撲,恐怕我姐保不住肚子裡的孩子,就算保住了,生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那都說不準啊。”
我爸聽了我老舅的話,感覺心底有些��幕牛�柿絲諭倌��ξ實潰骸岸���閼飠吧兌饉跡��勾蠛詮肪攘誦閼洌�褂猩�隼吹牟皇悄型蘧褪橋�蓿�鼓蓯巧叮俊�
我老舅看了一眼我爸,並沒有明說:“我要是沒猜錯,當時是有一些缺大德的想要禍害我大外甥,而黑狗天生感覺靈敏,這才撲我姐,將髒東西嚇退了,那黑狗遭報復而死,是為你李家死的,趕明得把黑狗的屍首找到,重新好好葬了。”
我爸聽了,一張臉糾結在了一起,像是迷惑和無助,最後深深的嘆了口氣:“難不成我做了啥孽,為啥要害我兒子啊。”
我老舅凝眉思索了一會兒,深邃的眼神帶著沉思,忽然眉梢一挑,臉上有了豁然開朗,還隱隱的有些激動。
這時候,我媽也已經弄好了,端著一盆糯米碾成米粉和的麵糰進了屋,我老舅伸手從米粉面團上揪下一塊,雙手靈巧的碾成一個薄薄的麵皮,彎下腰,小心細緻的貼在了我二姐後腦勺那個紅色手印上,做完之後,拍了拍手。
我媽看的半信半疑“二龍,這就行了?”這也太簡單了吧。
我老舅點點頭,輕鬆的說道:“小雙只是受到了點死氣的傳染,不算嚴重,當然,這一塊麵皮是不夠的,還得連貼十幾次吧,直到將死氣完全拔出來,才可以。”
又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小雙應該沒事了,我這大外甥了就有些難辦了,胸口的紅手印可不單單是死氣那麼簡單,還好我早回來兩天,如果擴散到十八歲成年人手掌大小……那就真的完蛋了,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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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半夜敲門
我媽一聽,立刻急了:“二龍啊,你可得想想辦法,這可是你親外甥。”
我老舅看著我媽,鄭重的點了點頭。
當天,我老舅做了很多事,先是讓我爸拿著家裡的一個抗日戰爭時期遺留下來的軍水壺去別人家灌一壺燒酒,越烈越好,又讓我媽蒸一鍋玉米麵的發糕。
而後,他回到西屋,開啟揹回來的蛇皮袋子一頓搗鼓,拿出了幾張黃紙,幾個不透明的瓶瓶罐罐,等到從西屋出來後,手上已經多出了幾張畫著蚯蚓一樣紅色紋路的符籙!
看著我媽還有討了燒酒回來的我爸,我老舅嚴肅的說道:“姐,姐夫,我得上山一趟,最多三天我就會回來,我得去弄一些能救我外甥的東西,我下面說的話,你們得記清楚了……”
當天下午,我老舅他揹著一壺燒酒,兜著一口袋發糕從我家出了門,臨走之前,他還用手指沾著硃砂在我的胸口的紅色手印上畫了奇怪的圖案,說是能夠定住我身體內的死氣不蔓延。
我爸媽回了屋後,我媽看了眼我爸,欲言又止:“二龍他,這是……”
我爸擺擺手:“二龍變化是有點大,也不知道他這三年發生了啥事,可他是你弟弟,是我小舅子,是不會害咱們的,現在最要緊的是咱兒子,其他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我爸媽嚴格的遵守我老舅走時候說的話,每當我二姐後腦勺的糯米麵皮變得完全黑透了之後,我爸就回重新弄一張再貼上,一連貼了十幾次後,我二姐身上的紅色手印就淡的幾乎看不見了,額頭的溫度也慢慢退了下來,當臨近晚上的時候,一直昏睡的我二姐醒了!
我就不行了,因為我老舅說,我二姐不過是受到一點我的傳染而已,所以好辦,這個法子對我起不了作用。
當外面的天色黑色下來,正在端著碗細心的餵我二姐喝稀粥的我媽朝一旁的我爸說道:“廣山,天黑了,快把二龍留下那符貼上。”
我爸答應了一聲,就從櫃子的抽屜裡小心的抽出一張我老舅留下來的符籙,然後來到外屋地的門前,用漿糊牢固的粘在門板上,順便把門也插死了,這是我老舅千叮嚀萬囑咐的。
外面的天色慢慢的黑了,我爸媽卻根本睡不著,屋子裡只能聽見牆上掛的擺鐘的滴滴答答聲音,一直到了後半夜一兩點鐘,啥事都沒發生,兩人也終於有些睏倦了。
“廣山,看樣沒啥事兒,燈吹了,睡吧。”我媽一臉倦色的說道。
那時候,李家村還沒有普及點燈,家家不是蠟燭就是煤油燈,我家用的是一盞煤油燈,我爸伸胳膊拿過炕梢的煤油燈,剛要弄滅,這個時候,突然,外屋的房門砰砰的響了兩聲,像是有人用拳頭敲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