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我想要的。
這裡不得不說我最好的兩個朋友錢富貴和趙妮兒了。
富貴學習成績和墮落後的我半斤八兩,去了省內遠江市的一所師範學校,報考的專業竟然是音樂,我實在想象不出來,一個頭發焗燙的像是雞窩的二百多斤胖子鬼哭狼嚎放聲高哥的樣子。
而趙妮兒成績在我們高中幾個班級都是名列前茅,最終去了北京一所非常好的大學,她走的早,那天我和富貴還有她爸一起去縣城送她上了火車,趙二闞也五十來歲了,在月臺上哭的稀里嘩啦的。
在正式開學的前一個星期,我去了學校報到,雖然心裡早就知道這個學校不怎麼樣,就是很爛,但爛的程度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我提著一個行李箱從人力三輪車上跳下來,周圍是一片城鄉結合部,低矮的平房連成一片,小巷子像是亂糟糟的麻繩擰成一團,地上的積水橫流,蒼蠅嗡嗡亂飛,馬路的對面是一扇大鐵門,右邊門柱懸掛著的牌匾,黑底紅字:xx學院哈爾濱分校,刷的油漆都快掉光了,斑斑駁駁的露出牌匾下面的本色,一看就透著一股寒酸勁兒。
這就是我要生活學習四年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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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喪門丁瘋了
剛跨入大學校門,一切都是新鮮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過去了一個學期,到了一年級下半學期。
教學樓後面二號宿舍樓三零三室,屋子悶熱的像是蒸爐,我穿著件跨欄背心,盤腿坐在靠窗一張鐵床的上鋪,膝蓋上平鋪著一張的哈爾濱地圖,右手拿著一隻鉛筆,不斷的在地圖上比劃,最終,在上面畫了一個圈,鎖定了一個範圍。
我一側身,朝我下鋪的謝大海問道:“海哥,你幫我看一眼,去這個圈做哪路公交車到?”
三零三室,住著四個人,都是分校美術系的,國際慣例,住在同一個寢室必然要分出個老大老二老三老疙瘩的。
按照年齡和生日,我在寢室排好老三,下鋪的謝大海就我們寢室的老大,是哈爾濱本地人,身體微微發福,性格老實敦厚,他上學上的晚,十歲才上小學一年級,所以比我們整整大出三歲,而且頭髮還謝頂,一些學生暗地裡都笑他地中海,我們都叫他海哥。
天氣酷熱,謝大海正用溼毛巾擦自己露出頭皮的腦瓜頂來降溫,聽到我叫他,站起身來,接過我手裡的地圖認真的看了幾眼,說道:“老三,你去那兒幹啥呀,我家就在你畫的地方不遠,那都快拆遷了,沒幾個人住了。”
我一聽,心裡咯噔一聲,我用了整整一個學期的時間,都快用雙腳把哈爾濱丈量一遍了,就是為了找到丘家大院,這個圈畫的位置,是我感覺丘家大院最可能在的地方了,現在一聽謝大海說已經要拆遷沒人住了,我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難過,憤怒,深深的失落。
我不知道我老舅現在的生死,但是這些年,我心裡始終無法釋懷,只要一日見不到老舅,我都不甘心,即便見到他的屍體!
謝大海瞅了我一眼,放下了地圖,寢室的人都知道我的行為有點怪癖,學校沒課了,也不和他們去爬山遊玩,也不約女同學交朋友,就一個人往哈爾濱市區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道出亂逛,一開始還很好奇,後來見怪不怪了。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走進來兩個一身酸臭大汗的男生,一顆籃球順勢扔進了床底下兩人,正是我們寢室的老二和老四。
寢室老二元東飛,外號大飛,是內蒙古人,身形魁梧,將近一米九的個頭,一張紅臉膛,下巴上的青色胡茬連成一片,為人也十分的豪爽。
而老四是我們寢室年紀雖小的,叫趙彬,是雲南過來的,人也文質彬彬的,帶著眼睛,都叫他小彬。
倆人抓起自己的水盆和毛巾就往水房走,大飛走到門口,回過頭來說道:“海哥,老三,你倆準備準備,晚上咱哥幾個去吃燒烤,我請客。”
我們寢室的三人都隱約的知道,大飛家很有錢,至於多有錢我們不清楚,似乎在內蒙那邊有兩座礦,他隔三差五就請我們寢室出去搓一頓,所以他在我們寢室的威信明顯比謝大海這個老大要高的多。
分校地處這片髒亂差的城鄉結合部,夏天的時候,像是燒烤這樣的露天攤子可不少,每到夜晚降臨,就能看到一一處處飄起青煙和火光,肉香四溢,一群住在這裡的大老爺們還有分校的學生圍著一張桌子大吃,喝空的啤酒瓶子扔一地。
海哥、大飛還有小彬吃的都很香,可在我嘴裡卻食之無味,我的心裡裝的全都是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