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重昏黃的眼睛盯著我手裡的東西,喘息著,一遍一遍的唸叨起來:“債,我還清了,還清了……”本來灰褐色的臉竟然在這一刻紅潤了一些,滿是安詳。
我見到老人的一系列反應可謂是十分的反常,讓我雲裡霧繞,我有心想要問一問,搞清楚,但是老人的狀況很不好,沉沉的睡去了,只好作罷。
在許經理送我離開的時候,他告訴我,在他很小自有記憶的時候,他父親就總拿出這本書,總是一臉的悔意,說他曾經做了錯事,要用一輩子去還債。
我站在善醫堂前面的人行道上,垂頭凝眉,百思不得其解,這個老人是欠了老舅的債嗎,可是年齡和時間不對啊,可如果不是欠老舅的債,那是欠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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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小試牛刀
在回去的路上,我大概的翻了翻這本有些年頭的線裝書,雖然是毛筆寫的繁體字,而且還是非常彆扭的豎向排版,但我還是看明瞭了,這上面一頁頁記錄的正是玄學五術中諸多的醫脈本事!
怪不得老舅讓我去那裡,原來是讓我拿到這本書,如此一來,我就能夠自己修習醫脈玄學了,可是,我還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想不明白,老舅和那名許山重的老人有什麼關係。
抱著一肚子的疑問,第二天我再次來到了善醫堂,打算和老人交流交流,可是,當看到善醫堂前擺放的花圈,我心沉到了谷底。
這名叫許山重的老人在我昨天離開後沒有多久就去世了,藥堂的許經理說,老人是含笑而去,一點也不痛苦。
他也並沒有認為是我的到來使得老人過於激動而死,反而告訴我說,老人已經得癌症一年多了,能夠活到現在都是一個奇蹟,他好幾次聽老人唸叨說他不能死,因為債還沒有還清。
這讓我心裡略感安心,又有些迷茫,老人這一死,讓我著一肚子疑問徹底沒了答案,試著打老舅留下的號碼,想要把許山重去世的這個訊息告訴他,也許能夠順便從他的嘴裡知道一些我想要了解的疑問,可是,卻沒有接通。
債還清了,可是他,究竟欠了誰的債?什麼債?我看著懸掛的黑白色遺照,老人笑的很安詳。
分院美術系一班,最近發生了一件十分轟動並且讓全班同學津津樂道的怪事,那就是班級裡綽號地中海的謝大海同學的頭髮長出來了!
在兩個月的時間裡,從光禿禿的腦門到長出頭髮茬,再到滿頭黑髮,簡直是奇蹟,為班級同學和熟識他的人所樂道。
謝大海本來二十一歲,可是因為謝頂的緣故,使得他看起來像是人到中年,如今,頭髮長出來了,立刻年輕了十歲不止!
寢室裡,謝大海拿著小鏡子,照著自己的黑黝黝的頭髮,嘴笑的都合不攏了,拿著小木梳,一會兒梳箇中分,一會兒梳個大背頭,這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
小彬和大飛都笑呵呵的看著海哥,大飛嘴裡漬漬有聲:“我說海哥,老三對你這可以說是再造之恩啊,從一箇中年大叔變成青蔥美少年,你可怎麼報答啊。”
我躺在上鋪上,看著海哥的一頭黑髮,心裡也非常高興,一方面是因為幫到了海哥,一方面也是為自己的醫脈本事的進步感到開心。
海哥放下鏡子和木梳,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吭哧了半天,說道:“要不,我請大家吃飯?”最後加了一句,老六燒烤。
大飛撇撇嘴,打趣道:“就一老六燒烤?也太摳了,怎麼也得喜來順吧。”
海哥習慣性的撓撓頭,乾笑兩聲。
小彬看著海哥的滿頭黑髮,突然眼睛一亮,朝我說道:“心哥,現在禿頭的可不少,你配那藥膏那麼好使,拿出去賣,肯定能賺大錢。”
我搖搖頭,暗歎一聲,要知道我給謝大海配的藥膏成本可是非常高的,兩個月來的成本就將近三千塊錢,一般人誰會買?而且還要很多部門的批准,過程繁雜,否則不就成賣“假藥”的了嗎?最主要的是,光藥膏效果也不能這麼好,還要每隔一段時間給他針灸刺穴,這才讓他的頭髮再生。
當然,我並沒有和海哥提過這些,沒和他提過錢的事,雖然花費了不少,但是海哥也充當了兩個月的小白鼠,算是一個我試驗的物件,兩利的事情。
那本從許山重老人手裡接過來的線狀老書上面記錄的醫脈本事非常的廣,除了最基本的藥劑和針灸之外,還有諸多的醫脈神奇術法,其掌握和施展出來的難度,不再山脈術法之下。
而且,就連針灸也並不是普通的醫學針灸,而是和畫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