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都詭異。
“總之,萬事小心。我……”楊奇抹了抹腦袋,苦笑道:“我最近有點狀況,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成二傻子,你也不要太迷信護符的能力。”理智的封印不會長久,記憶在心底翻騰,總會釋放出來的。
同一時間,在一個秘密房間中,有兩個男人。
這兩個男人楊奇都很熟,一個是朱銘,另一個卻是太平洋世界中的老熟人——許鵬!
一段時間不見,許鵬身上的氣息又凝重了不少,不苟言笑,那一張臉比潮叔更冷硬,更讓人看著就覺得不舒服。而在他的對面,朱銘也是一張同樣的臉,他手中夾著雪茄塞進嘴裡猛吸一口,滋啦啦的燃燒聲中,紅色的煙光讓他的表情看起來像一頭行將發怒的獅子。
呼——朱銘將煙噴了出來,吐在了許鵬臉上,冷聲道:“不行,我不同意。”
看來,他們剛剛溝透過什麼。
許鵬卻不動怒,或者說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無法繼續更難看:“由不得你不同意,長官下令,士兵執行,沒什麼可以討價還價的地方。”
啪,朱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結實的紅木桌竟然被拍出裂紋。他惡狠狠的盯著許鵬,憤怒的咆哮道:“去你/媽的!這該死的計劃,這操蛋的行動,是拿我當扯線的木偶或者譁眾取寵的小丑嗎!上面到底在想什麼,耍我玩嗎!”
面對朱銘的咆哮,許鵬卻露出了不屑的冷笑:“是麼?那你說說看,除了譁眾取寵以外,你還有其他價值麼?‘風向計劃’本來就是你親自同意的,要不然又怎麼會讓你在這花花世界尋歡作樂?怎麼會讓你從一文不名的廢柴,變成人上人?你現在的地位、身份,都不過是計劃所需佈下的佈景、使用的道具。除了當扯線木偶,你還能當什麼?”
“王八蛋——!”許鵬的言辭刺激性太強,朱銘面上怒色一爆,就要拍案而起。但許鵬卻搶先一步,手中光芒一閃,一杆槍已經頂在了朱銘腦門上。他的雙眼中有種打心底裡的輕蔑、瞧不起:“跟我來勁兒是吧?小子,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而自我感覺這麼良好——或許是因為你殺過人吧。但那又怎樣?我殺過好多、好多人,超乎你想象。還有,我就是個傳令的,待會兒還要去關照天頂集團的羅老頭子。你要是不服,給,和上面直接說吧!”
說著,他另一隻手拿出一個對講器,直接戳到朱銘面前。
被槍口頂著頭,朱銘的表情驚怒。但他看了看那對講器,還是猶豫了。
他猶豫。但沒想到對講器自己卻響了:“喂、喂。朱~銘~君~。應該在的吧,來,吱一聲。還有,許鵬君,不要太欺負孩子嘛。”
這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聲線低沉,語調中滿是輕鬆、慵懶、調侃,但又帶著不可思議的陰異。好像一條打著盹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慄。這個聲音,讓朱銘臉色更難看了。許鵬撤開槍後退兩步,朱銘拿起對講器,兩人都聽話的很:“我在。”
朱銘的腦海中回想起一個人,這個人雖然很少直接見到,但是毫無疑問,此人就是他的“大老闆”,一個真正向他下命令的人。
“朱~銘~君~,剛剛許鵬君應該已經和你說過了,咱們現在來商量一下具體細節吧。比方說。朱銘君下一步的主要任務的代號……取名叫‘譁眾’行動怎麼樣?‘風向計劃’什麼的,有點太高大上了。讓我聽著不舒服呢。”對面的人隨意的說著,就像普通嘮家常一樣。
但朱銘卻不敢怠慢:“長官,關於譁、譁眾行動,我覺得……”他還是想爭取一下的。
“嗯?朱銘君對譁眾行動有什麼疑慮麼?你是不是覺得這個譁眾行動沒有用?”簡單地疑問句,不急不緩的輕率語氣,但是總有種異樣的壓迫感。
朱銘深吸一口氣,正了正面色,穩住了心神,鼓起勇氣道:“對,我對這個行動是否有效懷有疑慮。長官,我明白您的想法,所謂‘風向計劃’就是要引導天選者的思想,讓他們心向我方。但是……但是在世界觀測局的論壇中寫寫文、發發圖片,難道就能有效果嗎?讓那些炒作人員介入,就能有效果嗎?”他說這麼多,也算是豁出去了。
“呵呵,朱銘君考慮的很好啊。但是我問問你,這樣炒作,為什麼就沒效果呢?”對講器對面的人慢條斯理道:“我問你,所謂的天選者,大部分原本都是些什麼人?”
“呃……”朱銘頓了頓,然後達到:“普通人……”
“是**…絲!男**絲、女**絲,都是**絲。成功人士永遠只有那麼幾個,**絲loser才是世界的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