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倍疼愛她以作補償。
接下來的這幾天孟尋真也留在小鏡湖,閒來無事時,他提出要將“一陽指”傳給段譽,省得他平白身負如此深厚的內力及“六脈神劍”這等曠世絕學卻不懂施展。
段譽本極牴觸學武,但孟尋真說了“一陽指”既可用來爭鬥搏殺,也可用來救人性命,何況若學會這指法,一旦有敵來犯,可以將其制住而不傷其性命,總好過總是在無意中使出無堅不摧、動輒殺人的六脈神劍。段譽想想覺得義兄所言也有道理,便答應跟孟尋真學練“一陽指”。
段正淳見生來厭習武功的兒子竟被孟尋真勸服,心中的高興實是無以言表。
段譽人本聰明,本身又復深厚內力,學起武功來進境之快令人咋舌。不過十餘日的功夫,他在“一陽指”上的修為便已趕上孟尋真,也到了第三品境界的巔峰。
這天,兄弟二人正在竹林中拆招演武,忽聽到外面傳來一個熟悉之極的聲音:“貴地主人在否?在下受一位姓古的朋友所託,前來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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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兄弟之間
“是大哥!”段譽聽到那聲音後大喜,拔足便向竹林外跑去,孟尋真跟在他身後。兩人走出方竹林,果然看到喬峰和阿朱並肩而立。
“二弟,三弟?”看到兩個結拜兄弟一起從竹林中走出來,喬峰也大為驚異,吃驚過後,望向段譽的目光中流露出複雜難言的情緒。
三兄弟彼此見禮已畢,喬峰沉聲道:“兩位賢弟,為兄已查明瞭自己的身世,我本姓蕭,如今已改叫蕭峰。兩位賢弟,你們怎麼會在此地?”
段譽笑答:“小弟與二哥偶然相逢,便結伴四處閒遊,途經信陽時,得知家父在此地暫駐,便也在此小住了幾日。”
蕭峰臉色驟變,喝到:“你是說那段……段王爺便在此處?”
段譽不知大哥為何有這麼大的反應,臉上現出疑惑之色。
蕭峰愣了片刻,對段譽和孟尋真道:“兩位賢弟,為兄有些話要和你們講,咱們到那邊的涼亭說話。”
“大哥……”一旁的阿朱帶著些不安的神色喚了他一聲。
蕭峰擺手道:“阿朱,大丈夫須光明磊落。何況他們都是我可託生死的兄弟!無論如何,此事都不可瞞著他們。”
阿朱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跟在蕭峰身後走向那涼亭。
段譽聽蕭峰說的鄭重,顯然事態非小,有些不安地轉頭看看孟尋真。
孟尋真伸手在他肩頭拍了一拍,臉上露出安慰的笑容,扯著他跟了過去。
四人在涼亭中落坐,孟尋真問道:“大哥此行可還順利?”
蕭峰嘆道:“說來話長,為兄這些日子頗經歷了一些波折,總算蒼天庇佑,使我不僅徹底清楚了自己的身世,更查處了當年害死我生身父母的幕後元兇!”說著詳細述說了這些日子的經歷。
當日他攜阿朱遠赴雁門關外,尋找當年生父留於巨石上的遺書,卻發現那石上的文字早被人鏟去,倒是在救了幾個被宋軍邊兵凌虐的契丹人後,由胸口的狼頭文身徹底證實了自己契丹人的身份。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對身份再無半點懷疑後,蕭峰便決意找當年參與此事的人報仇,那位“帶頭大哥”尤其不能放過。
為了查明“帶頭大哥”的身份,蕭峰和阿朱先後找了單正、徐長老、趙錢孫、譚公譚婆、智光大師。結果除了智光大師是因愧疚當年之事而自盡謝罪外,其餘人都是被人搶先一步滅了口,最後只剩下馬伕人這唯一的一個知情人。
阿朱出了主意,施展易容妙手改扮成丐幫長老白世鏡探訪馬伕人,終於誘她說出了“帶頭大哥”的身份。
說到此處,蕭峰忽地住口不言。
段譽正聽得入神,追問道:“大哥,那帶頭大哥究竟是誰?”
蕭峰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緩緩地道:“我親耳聽到馬伕人對易容成白長老的阿朱說,那帶頭大哥便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
“大理鎮南王段正淳!”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號如一聲驚雷在段譽耳中炸響,轟得他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道:“怎會如此?大哥,是否……是否弄錯……弄錯了?是了,那馬伕人一定是說謊,一定是!”
蕭峰輕輕搖頭:“阿朱扮的白長老未露出半點破綻,馬伕人沒理由對他說謊。”
“這麼說,我爹爹當真便是那帶頭大哥,是害死大哥父母的元兇首惡?”段譽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