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尋真看他這套功夫威猛無儔、大氣磅礴,比起詭奇jīng微的九yīn神爪,當是各有千秋,難分軒輊。
使到最後,洪七公左手五指張開,向著酒席上虛空一抓,一股氣流激盪放在席上的酒葫蘆,那葫蘆竟然自己跳了起來,隔著三尺距離躍入他的手中。
如此奇異的情形令在場的四人都看呆了眼,孟尋真更是失聲驚呼:“擒龍功!”
洪七公先將葫蘆中的美酒一股腦地灌入口中,伸手在嘴邊抹了一把,對孟尋真笑道:“孟小子眼力不差,竟然識得這門失傳多年的絕學!”
孟尋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這是晚輩行走江湖時偶然聽到的,據說兩百年前貴幫一位姓喬的幫主jīng擅這門絕技,後來不知怎地便失傳了。”
洪七公面上現出複雜神sè,似是惋惜,又似傷感,嘆道:“你說的是我丐幫第九代幫主。說起這位喬幫主,當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傳說此人天賦異稟,實是不世出的武學奇才。無論什麼武功招數,他都是一學即會,一會即jīng,臨敵之際,自然而然有諸般巧妙變化。任何一招平平無奇的招數到了他手中,也都能化腐朽為神奇地發出巨大無比的威力。他的一生之中罕逢敵手,許多強敵明明內力比他深厚,招數比他巧妙,但一到交手,總是在最要緊的關頭,以一招半式之差而敗了下來,而且輸得心服口服,自知終究無可匹敵,也不再去找他尋仇雪恥。”
郭靖、黃蓉聽得心馳神醉,實不敢相信世間還有如此奇人。孟尋真遙想《天龍八部》中所述的喬峰的種種英雄事蹟,不覺悠然神往,只恨不能與此等人物一晤。隨即想到那“夢蝶”系統的存在,心中生出一個念頭:“或許並非沒有可能……”
洪七公又道:“喬幫主除了我丐幫的傳承外另有奇遇,這套‘擒龍功’是他靠著自己機緣得到的絕學,威力不在降龍十八掌之下。”
黃蓉好奇地問道:“七公,既然‘降龍十八掌’流傳了下來,‘擒龍功’又怎會失傳?莫非以為這功夫不是丐幫傳授,那位喬幫主沒有傳給下任幫主而是留給了自己的後人?”
洪七公搖頭道:“喬幫主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好漢,又豈會有此私心?此事涉及丐幫**,其中的原委實不便告知你們。總之是在喬幫主之後,不僅他這‘擒龍功’的功法招式遺失大半,連號稱丐幫鎮派絕學的‘降龍十八掌’也失傳了三掌。老叫化窮畢生之力,總算將殘缺的三招‘降龍掌’補全。而‘擒龍功’卻因缺失的太多,老叫化苦思多年,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至關重要的訣竅而難以恢復原貌。孟小子,今rì老叫化算是佔了你的大便宜,憑藉真經中這門‘九yīn神爪’的啟發,總算完成了平生夙願,使‘擒龍功’絕技重現於世。”
孟尋真、郭靖和黃蓉一齊向洪七公道喜。
洪七公卻嘆息一聲,舉起缺了食指的右手對三人道:“擒拿手法中,十根手指上的功夫極是要緊,而老叫化缺了一根手指,終究難以將這‘擒龍功’的威力發揮到極致。靖兒,稍後我會將這套功夫傳給你,你要好生練習,定要重現當年它在喬幫主手上時的輝煌!”
郭靖翻身下拜,肅然道:“七公放心,弟子定不負所望!”
洪七公又轉頭對孟尋真道:“孟小子,今rì你這人情太大,老叫化拖欠不起,你便也和靖兒一起來學罷!反正這功夫不屬於丐幫傳承,交給你也不算破了規矩。”
孟尋真這一喜非同小可,急忙向洪七公拜謝。他平時只專注於劍術修行,一身功夫倒有大半都在一柄劍上,能學到一套足以躋身絕學之列的徒手功夫來傍身,自是求知不得。
一旁的黃蓉不滿地道:“七公偏心,怎麼就漏了蓉兒不肯教?虧我給你做了這麼多好菜!”
洪七公笑道:“這門‘擒龍功’對內力的要求極高,孟尋真練習是綽綽有餘,靖兒則勉強夠格,至於你這小丫頭麼……嘿嘿!”下面的話雖未說出來,語中之意卻是不言而喻。
從這天起,孟尋真和郭靖兩人便跟隨洪七公修煉“擒龍功”。因為郭靖的悟xìng實在令人頭疼,洪七公幹脆只教孟尋真一人,教會之後再由他轉授郭靖。孟尋真用了五天時間將“擒龍功”的一應招式變化及內力運轉法門牢牢記住,此後便開始教授郭靖。他早有了教授“龍象般若功”的經驗,先讓郭靖將相應的功法口訣囫圇吞棗般牢牢記住,卻是絲毫不作講解,而後便是用“擒龍功”與他拆招,讓他用身體直接感悟和記憶每一招一式的jīng微變化。郭靖這小子不愧是那種腦細胞分了大半在身體內的另類天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