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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凳,其中的一顆青石上坐著一個乾巴巴的枯瘦老者。

在老者對面的空地上,壁壘分明地站著幾夥人。最是人多勢眾的一群赫然正是丁春秋及一眾門人。前番他那幾杆旗幡已被孟尋真毀掉,如今卻又重新做了一些,較之先前的更加華美,刺繡的文辭也更加炫耀浮誇。丁春秋負手立於旗幡之下,遙望著樹下的老者,滿臉倨傲輕蔑之色。

第二夥人則是慕容復、王語嫣及四大家將六人。

看到孟尋真和段譽到來,這兩夥人都微微變色,或多或少、或隱或顯地都透出些忌憚之意。

第三夥共有八人,形貌妝扮很有些稀奇古怪。有一個抱瑤琴的、一個託棋盤的,有兩個書生、一個工匠、一箇中年美婦,還有一個臉上塗滿油彩、身披五彩戲服的戲子,剩下的一個卻是孟尋真的熟人,正是號稱“閻王敵”的神醫薛慕華。這八人對孟尋真和段譽的到來毫不在意。十六隻眼睛一會兒看看樹下的老者,一會兒看看丁春秋。看老者時,眼中滿是敬仰慕孺之色;看丁春秋時,則是滿眼的憤恨怨毒。

最後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灰衣僧人,寶象莊嚴,神采飛揚,肌膚下隱隱可見寶光流動,直如明珠寶玉。

見到這僧人,段譽吃了一驚,不自覺地往孟尋真身後一縮。臉上現出畏懼之色。

看到段譽的表現,孟尋真便猜出了這僧人身份,卻仍問道:“三弟,那僧人是誰?”

段譽看到那僧人正向自己含笑望來,心中一突,低聲答道:“他便是吐蕃國師鳩摩智,一心要從小弟身上謀取我段家的‘六脈神劍’。”

孟尋真笑道:“三弟不要如此緊張,憑你現在的武功,根本沒必要怕他。若他膽敢。再來找三弟的麻煩,咱們兄弟便好好給他一個教訓!”說著將凌厲的目光投向鳩摩智,恰好鳩摩智轉眼向他看來,四道有若實質的目光在空中相觸。兩人心中都是微微一凜,均覺對方是個勁敵。

那樹下的老者見孟尋真和段譽到來後,輕輕咳嗽一聲,開口道:“幸蒙諸位光臨荒地。老朽蘇星河感激不盡。”

聽到蘇星河開口,段譽心中大奇,低聲問孟尋真:“二哥。我在大理石曾聽過這位蘇老先生的大名,不是說他身有殘疾,又聾又啞麼,怎麼今日竟能開口說話了?”

孟尋真目不斜視,低聲道:“此事必有蹊蹺,且聽蘇老先生怎樣說法。”

蘇星河又道:“老朽冒昧邀約各位前來,實為了解先師生前的一樁夙願。”他說著用手指了指身前的青石,那青石上刻著縱橫十九道棋盤,棋盤上擺著二百餘枚晶瑩發光的黑白棋子,“這珍瓏棋局,是先師窮三年心血布成,深盼當世能有一位棋道高人予以破解。只可惜先師心願尚未達成,便遭逆徒所害,飲恨謝世。老朽本欲一死殉師,但想起師父有這心願未了,倘若不覓人破解,死後也難見師父之面,是以與那叛逆師弟約定,從此做了不言不語的聾啞老人,忍辱苟活而至今日。只嘆老朽才薄識淺,苦心鑽研三十年都未能參透這珍瓏的玄妙。因此才誠邀天下才俊至此,只盼有人破解棋局,完了先師心願,令先師含笑泉下,而老朽也可安心地與叛徒一決生死,以報師恩。”

在場的許多人都未想到這次棋會的背後竟還有如此隱情,聽了蘇星河的話都大為驚異。又見他提及師門慘事之時,眼望丁春秋,目中流露出濃重的恨意和殺氣,立時猜到此人便是他所說背叛師門、弒殺恩師的叛逆。

丁春秋也不著惱,只陰測測的一笑道:“我道你裝聾作啞三十年,今日為何突然開口說話,原來是終於耐不住要找我報仇。既是你自毀誓言,須怪不得我心狠!”說罷舉步向蘇星河走去,一邊走一邊運氣聚於雙掌,只待走到近前,便要全力出手將其撲殺當場。

“且慢!”

丁春秋才跨出幾步,耳邊傳來一身輕喝,眼前人影一閃,孟尋真橫身攔在他的面前。

看清面前攔路之人,丁春秋臉色一變,喝道:“小子,這是我師門恩怨,依照江湖規矩,你這外人似乎沒有插手的資格!”

聽丁春秋如此說話,谷內的眾人都大感意外,不知這當年兇名赫赫的星宿老怪怎麼突然轉了性,居然也學會和人講道理規矩。

孟尋真冷笑道:“你們師門之事在下自然不會插手,不過我們這些來此是參加棋會,可不是看你們師兄弟打生打死。你要殺人也好,放火也罷,都要等到棋會之後!”

丁春秋略一躊躇,說道:“也罷,老夫便給與會的諸位英雄一個面子,待棋會之後再取這老兒的性命。說來這局珍瓏老夫當年也見過,根本便是一個